“小伙子,架子不小嘛,”司机调侃道:“这给你姐姐鞍前马后伺候的,就差给你当丫鬟了。”
“……”傅简沉眸。
沈婳则笑道:“师傅,您这就说错了。”
“哦?”师傅好奇道:“你刚才不还叫他‘少爷’?”
“他是‘少爷’没错,但我不是他姐,”沈婳说:“而且……我和他没关系,可能也只比陌生人好一丢丢。”
傅简冷笑着,报复道:“谁说她和我没关系?她是我后妈,就是不敢承认而已。”
沈婳:“……”
师傅惊得额头上冒冷汗,“姑娘……你这么年轻……这小伙子看着也不小了。给这么大的孩子当后妈——那孩子他爸得多大啊……姑娘,你这……不至于吧……”
傅简个头高,发型又乖张,不怎么像初中生,有高中或者快成年的感觉。
这么大一个儿子,怎么算,这爹也得五十多岁。
沈婳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没比傅简大多少……
这继母和继子的搭配,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爹就算不是老头,也快要成为老头了。
这次换沈婳黑脸,她解释说:“我们‘少爷’也只是个初中生,师傅,他长得有点着急,您别被他的外表骗了。”说话时,沈婳还故意加重“少爷”两个字以示报复。
话毕,这次又轮到傅简黑脸。
师傅附和着笑了两声,又开玩笑道:“小伙子,你和你后妈关系不错啊,还能这么开玩笑。”
傅简:“……”
沈婳干巴巴地呵呵笑了两声。
她心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根本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对方心窝子上捅刀?
当然,这话沈婳不可能说出来。
路上,沈婳和师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傅简全程黑脸,转头望着窗外,好像对车内的谈话充耳不闻。
沈婳拿了笔记本和笔出来,翻开第一页,她记下昨天的日期,然后写下一句话:
某少爷企图拿仓鼠吓人,然,失败。
之后沈婳又记下今天的日期,继续写道:
某少爷今天非要跟我来上班,原因——没钱出门。
一旁的傅简看沈婳在记什么,他转头偷偷用余光瞄一眼。
然而就一眼,他便看到了“某少爷”三个字,他面色登时沉下来。
“你在记什么?”他冷声问。
“记仇,”沈婳一点不避讳,写完后,还把本子拿到他面前让他看,“瞧见了吧,你做的事,我全都拿小本本记下来了,到时候咱们一件一件算账。”
傅简睨她:“至于么?”
沈婳:“怎么不至于?”
傅简:“幼稚。你一个大人,还搞这些。”
沈婳:“你一个男人还搞那些欺负女人的把戏呢。我能承认我不是大人,你敢承认你不是男人?”
傅简:“……”
沈婳看他一脸吃瘪,有点忍俊不禁。
傅澄海还说,傅简不好搞定呢,这不是搞定了么?
***
沈婳带傅简来的地方是一家比较高级的私房菜,主打融合菜。
地点是她在网上查的,她也没来过这里。
据说这里的粉蒸肉和灵芝瘦肉汤是招牌。
傅简这样的“少爷”,什么东西没吃过,沈婳尽量考虑菜品的新奇性和味道。
虽然傅澄海说,只要饿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