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就好好休息,”傅澄海耐心安慰,“我来找你只是想看看你,不是非要和你做这种事。”
沈婳微微一愣。
显然她会错了意。
她以为傅澄海大半夜前来,就是为了找她做这种事。
甚至她还给卧室熏了香。
床单被罩她都换了新的,就是想谋求最佳的氛围,去讨好他,让他进一步卸下防备。
“为什么不做?是不想?”沈婳不解地问。
“不是不想,是不想打扰你休息。吵醒你我已经很抱歉了,你先去睡吧,我去洗漱,一会儿过去。”
傅澄海借机起身,去了洗漱间。
只留凝滞的沈婳,坐在沙发上出神。
这一幕未免有点太过熟悉。
熟悉到让沈婳好不容易平静了三年的心,再次波涛汹涌。
因想她而晚归,因晚归而睡沙发……
一模一样。
唯独不同的是,傅澄海不是他。
是夜。
沈婳失眠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
傅澄海察觉到她似乎心烦意乱,也没太睡着,他手搭在沈婳腰间,伏身轻声问:“睡不着了?”
“嗯,”沈婳回头看他一眼,“你快睡吧,我躺一会儿就能睡着。”
傅澄海躺下,坚实的胳膊圈住沈婳的腰,往后一拽,她整个人嵌在傅澄海怀里。
“睡眠怎么这么浅,嗯?掉了根钥匙就给你惊醒了,比豌豆公主还娇贵。”
他作弄似的,下颌微抬,浅咬了一口沈婳的耳朵。
沈婳耳郭奇痒,她反应性缩着脖子,伸手拨了两下耳廓。
“别闹了。睡觉。”她不满道。
傅澄海很听话,转头躺好,不再捉弄,胳膊结结实实搂着她。
沈婳也闭上眼,但往事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物是人非,本以为三年时间,足够她武装自己,到头来还是没法战胜过往。
鼻头一酸,晶莹溢出眼眶,顺着她眼角滑落,最后隐在她鬓角的发丝里。
夜光自窗户铺洒进来,将整个房屋照亮,却照不亮沈婳的心。
她心里想着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身体却和另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但现在的沈婳,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也别无选择。
这三年,她以为她的泪水早就哭干了。
没成想,她还是会因为极度的思念而落泪。
就在她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掌,扣在她眼睛上。
“为什么哭。”
傅澄海的声音也同时传来,沈婳吓了一跳。
“没什么,”沈婳调整情绪,尽力用平常的语气说:“突然想到一件悲伤的事。”
傅澄海用拇指刮过她眼角,擦干了她的泪痕。
此刻,她完全背着他,他也看不见沈婳的脸,但他却能精准地找到她的眼睛以及流泪的位置。
“说说,什么事。”
“以前我想养狗,我爸因为狗毛过敏,不让我养。那时候老师让写一篇关于养宠物的作文,我没素材可写。我以为大家都和我一样,家里管得严,不让养宠物,结果到交作业那天,我突然发现,我的同学几乎人人都有宠物,唯独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