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竹仰头看向身前高大的男人:“褚义,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最近褚义学会了一个道理,他家阿竹夸他好看的时候,一定要回夸才行:“我们阿竹最好看!”
“那我既然这么好看,可不可以提一个要求?”
“嗯!”
“就是有个事情想要和你说,你听完可能会生气,还会难过,不过答应我别难过太久可以吗?”
气氛突然有些安静,褚义不知道是什么事儿,能让妻子这般的小心翼翼!怕他生气难过,脑海里瞬间出现了无数种猜测,几乎每一种都是关乎着两个人未来的不好预感,每一种可能性都扯动着他的神经……一个“好”字挂在嘴边,可就是无法宣之于口!
“额……”沈鹿竹突然张开了双臂:“要不我抱着你,你在我怀里慢慢听,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沈鹿竹略带小心的清软嗓音,仿佛将方才压得他透不过气的感觉都吹散了:“淘气!”
嘴上虽这么说,褚义却还是上了炕将妻子揽在怀里:“说吧。”
“我之前不是问过你阿娘的坠子吗?就是那个据说长的像荷包蛋一样的,舅舅们给阿娘的那个坠子!上次外祖母提起来,就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中秋的时候,正巧看见大堂嫂胸前有个东西一闪而过,才想起来,好像是端午的时候在她那见到的!不过只瞄到了一眼,不太敢确认。
初三那天堂嫂弄脏了衣服,到咱们屋子里换衣服的时候,我又看见了,这次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外祖母说的那个坠子!我问了堂嫂一句,可她说是大伯娘娘家那边传下来的!后来堂嫂他们着急回镇上,就没再说什么了。
我在想,阿娘和大伯娘的关系很要好吗?还是说是大伯娘……”
褚义听懂了妻子的怀疑,心下确实是气愤的,可同时却也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在不是他猜想的任何一种,原来阿竹在他心里已经重要到,一句话就足以扰动他心神的地步了!
许久,沈鹿竹才听见头顶,褚义闷闷地“嗯”了声。
“阿娘和大伯娘的关系,大概也没比你同大伯娘好到哪去。阿爹去世前也特意叮嘱过,他给留了银钱的事儿不要和人说,还有……”
“还有?”
“嗯,那次说到聘礼的时候,伯娘和阿奶的反应也有些奇怪!”所以阿竹的猜测可能是对的,阿娘的坠子是被大伯娘偷拿了,甚至阿奶也是知情的!
“褚义……”
看着怀里正在担心自己的妻子,褚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我没事!”
“一定有办法搞清楚的,我帮你把坠子要回来!”
“好,谢谢阿竹。”
悠闲的时间总是过的飞快,转眼正月就过了半,元宵佳节,褚大伯和王氏回了老宅一同过节。
饭桌上褚阿爷问起了李秀才的事儿:“阿仁回去镇上也一旬多了,有没有捎什么口信回来?也不知道亲家现在如何了,伤得重不重?”
褚大伯叹了口气:“阿爹,我跟王氏这儿也盼着呢,什么口信儿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正月间不好递信儿,还是亲家公他摔得太严重了,阿仁他忙着顾不上!”
大伯娘一掌拍在了自家男人胳膊上:“呸呸呸,大过年的他爹你瞎说啥,亲家公要真有个好歹,对咱阿仁能有啥好处?阿爹放心,儿媳估么着就是递信儿不太方便,我俩打算等过几天,去镇上的牛车恢复了,就过去镇上看看去。”
褚阿爷点点头,不再言语,褚阿奶也道:“该去,既然都知道了,就得去看看,省着李家那边挑理儿。”
“是啊阿娘,去看完了,咱们也跟着放心不是!”
听着听着,几颗元宵下肚,沈鹿竹心中有了主意。见不到大堂嫂,这不是还有大伯娘呢嘛!
“伯娘对大堂嫂可真好!”
“那是当然了!”
“上次和大堂嫂闲聊,她还说伯娘对她像亲生闺女儿一般呢,把娘家家传的坠子都送给了她,大堂嫂走的匆忙,侄媳妇儿没看着,伯娘给我说说呗,是个什么样的坠子啊?”
王氏刚还红光满面,得意的不行,这会儿脸上瞬间没了血色,磕磕绊绊地说道:“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玩物,玩物罢了。”
“不是说是家传的嘛,伯娘快别谦虚了,怎么能就是个玩物呢?”
“你这孩子,咱们这村里的庄稼人,哪能有什么好东西家传啊,就是一家里老人传下来的小物件,没什么稀奇的!”
大伯娘的反应全都收入了沈鹿竹眼底,果然是有问题:“伯娘……”
“沈氏,灶上还有些元宵,还不快去盛过来,一会怕是要坨了!”
“这就去盛,阿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