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连家堡武者,一记皮鞭抽出的打在了一名满脸疲倦的铁匠背后。
皮开肉绽,痛的那铁匠全身颤栗。
“黄爷息怒,老周他都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一时没忍住的打了吨也是情有可原。”
“就是,我们一分工钱没有,还要成宿成宿不睡觉的为你连家堡打造兵器,凭什么!”
极端的压迫下,接二连三有着反抗斥问声传出。
连家堡武者哼了一声:“想造反不成!我告诉伱们,这里是连家堡!谁敢叫板,那就是死路一条!”
场面顿时安静。
几十名铁匠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连家堡武者。
“消停了?消停了就快给我干活!”连家堡武者催促道,扬起皮鞭就要打人。
“黄爷是吧。”
一只粗大有力的手掌,突然的搭在了连家堡武者的肩头。
连家堡武者扭头一看,一个高出自己一头,身形壮如公牛,五官平平无奇,眼神凌厉的寸头少年,嘴角挂着熙和微笑的站在自己身后。
“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方平声音温和,答非所问道:“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聊聊。”
“去什么地方?我还要监督他们打造兵器,你……别拽我……哎……你要干什么!”
连家堡武者惊恐,他被方平拽着走向远处。连家堡武者拼尽全力也没能反抗成功,几乎是如同一滩烂泥,被方平拖拽到了院子外的黑暗中。
伸手不见五指的胡同里。
连家堡武者宛如小鸡崽子瑟瑟发抖,软弱无力的靠在墙角,准确的说,是让方平随意一丢,就丢到了地面上去。
“你不是我连家堡的人!”连家堡武者倏然清醒,张开口就要喊人。
沙包大的拳头轰向了连家堡武者面门,距离还有一寸时停下,可扑面而来的凛冽劲风,依旧要连家堡武者鼻梁断裂,脑袋发蒙的倒在了地面上。
“你可以试试,看是你先喊来救兵,还是我先一拳打碎你的脑袋。”方平声音不大,却如利剑穿心的震慑住了对方。
连家堡武者欲哭无泪,磕头如捣蒜:“饶命……大侠饶命。”
“我问你答。”方平不愿浪费时间,直入正题道:“去年九月下旬时,连家堡在山阳县外城抓了一批铁匠,现在那些人被安置在什么地方。”
“去年九月下旬……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人呢?”
“不知道。当时那一批铁匠在连家堡内打造兵器,过了几个月后就失踪了。”
“失踪?连家堡内失踪?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大侠明鉴啊,我不是负责那一批铁匠的人。你可以去问李豺大人,他是我的顶头上司,连家堡内的人员记录,他比谁都清楚。”
“好,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就在石堡外的小楼里,我可以为大侠带路。”
“不必了。”方平果断扭断了连家堡武者的脖子。
杀人如屠猪宰狗,方平没有半点心绪波动。
半个时辰后,一间烛火不定的房间内,武道八品修为的李豺,胸腔坍塌,面目全非的躺在血泊内,他也不知道咋回事,一开门就被撂翻在地。
在他咽气之前,方平拷问出了一些答案。
去年九月下旬从山阳县内抓来的铁匠,到了十二月份时被送入到石堡里去,下命令的人赫然是那连家堡堡主连飞洪。
“绕到最后,还是一团乱麻,难道非让我找那连飞洪?这连飞洪是连家堡堡主,毫无疑问的中三品高手,我绝非其对手。”
方平长叹,可今夜之旅还是有些收获的,这连家堡似有什么秘密,就藏在那石堡深处。
被送入到石堡内的孤儿人间蒸发,父兄同批的铁匠送入到石堡内后也音讯全无。
种种迹象都表明这连家堡的石堡内隐藏着某种秘密。
窗外,北风呼啸,石堡耸立。
天亮之前,方平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回到了山阳县。
值得一提的是,这一趟还落下了上百两银子。
第二天的早上。
连家堡内炸开了锅。
“什么人做的?给我查!潜入我连家堡行凶杀人?这是公然和我连家堡作对!”
连飞洪大发雷霆,怀疑是内城五大豪绅的反击。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内城五大豪绅在之前与连家堡的交锋内败得一败涂地,狗急跳墙的杀害连家堡几名武者,在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