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望舒客栈。
听林风说完自己和钟离谈的交易。
优菈惊讶地喊出了声：“你和岩神达成了契约？”
“嘘。”
林风竖起手指轻嘘一声，然后指着墙外道：“隔墙有耳。”
“......”
优菈眨了眨眼睛，然后捂着嘴小声道：“是那个降魔大圣么？”
“不是他。”
林风摇了摇头：“整个望舒客栈，都是璃月那位天权星的人。”
“整個客栈......”
听到这件事，优菈禁不住嘴角微微抽动。
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他们来望舒客栈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林风随手一挥，房间里顿时有一阵微风拂过。
“现在好了。”
“这里我已经布下了风场。”
“除了魈，没有人能听到咱们说话。”
接着他透过窗户，眺望着璃月港的方向道：“不过岩神来找我这事，就挺突然的，我是真没料到。”
“要是让璃月七星知道他们家的岩神不想干了。”
“呵呵。”
听到‘岩神不想干了’这几个字。
优菈更是难以置信地摇头道：“也不知道这些神明都是怎么想的，好好地做神明不好么？”
“结果一个两个全都不想干了。”
“有多少凡人想成神还没这个机会呢！”
迄今为止。
她一共见过两位神明。
之前天天到自己家蹭吃蹭喝的那位大酒鬼风神温迪。
这家伙为了不坐到神位上，甚至愿意和林风合作一起去坑西风骑士团，连北国银行侵占蒙德资产这件事都能默许。
现在这位璃月的岩之神更是过分。
人家风神只是想轻松悠闲些，不想干活而已，起码风神之位他还是坐着的。
可这位岩之神摩拉克斯，哦，不，现在应该叫钟离了。
他居然是想着退位。
想着直接让璃月从此名义上无神管理。
这样一比起来。
那位动不动就砍人，既固执又不听人劝的雷神反倒更像是一位合格的神明。
“成为神？”
“你是说那些有神之眼的原神么？”
“呵。”
林风不屑地笑了一声：“你也有神之眼，你也是原神，那你有想过像温妮莎那样，登上天空岛成为神明么？”
优菈本能就要脱口而出‘想过’。
可是一看到林风是这幅表情。
她便又改口道：“原神成为神明有问题？”
林风一耸肩：“我不确定，但这事很可能就是一场骗局而已。”
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
他只是本能地觉得，原神成为真正的神明这件事，肯定有猫腻藏在里面。
“一场骗局？”优菈喃喃地一声。
“很可能是，因为多托雷曾经说过。”
“所谓的原神，不过是随处可见的消耗零件。”
提到多托雷的名字，林风的表情也严肃起来了。
作为愚人众的第二席。
还曾经对散兵进行过深入的解剖研究。
更是还有着造神的能力。
多托雷对于神明的研究理解肯定要远远在自己之上。
他既然这么说了。
那就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消耗零件......”
这个名词。
是优菈没有想到过的。
可是这个词并不是好的含义。
尤其是前面还加上了‘随处可见’这四个字。
想要拥有神之眼很困难。
看看潘塔罗涅，再看看蒙德的艾琳，还有那些想要神之眼却苦求不得的人就知道了。
而这样很难获得的珍贵东西，居然会被称为了随处可见的消耗零件。
“好啦，不说这个沉重的话题了。”
“咱们也不想着成神。”
“这个事情就交给那些想要成神的人去思考吧。”
眼看房间里的气氛逐渐有些不对了，林风连忙转移话题道：“还是说说璃月的事情吧。”
“我刚刚又碰到那个夜兰了。”
“夜兰？”
有些熟悉的名字，优菈稍微回忆一下就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个璃月情报首领？”
“对。”
“她又来找你了啊？”
“嗯。”
林风点头道：“我和魈去决斗的事被她知道了，但她不知道到底谁赢了，所以想来试探一下我的实力。”
“呦，看来你们俩交手了啊。”
优菈笑道：“唔，看你这个得意的样子，是不是把人家给打了一顿？让我猜猜，有没有比打我的时候下手更狠些啊？”
说到这个事。
林风的脸上顿时尴尬了起来。
当初在蒙德和优菈第一次见面时。
他就曾经下狠手打了优菈一顿。
呃。
虽说他本意只是想让法尔伽看看自己现在的进步，别因为小看了他，结果到时候一个失手把援兵给弄死了。
可事实就是他确实下手把优菈打了一顿。
而且除了优菈知道的风起地那一次。
望风山地还有一次。
那一次下手更狠，直接把优菈打昏过去两次了。
不过这事林风可不敢说出来。
因此他只能尬笑道：“她认输地太快了，所以没来得及下狠手。”
“切。”
“就知道，你只有打我时最狠。”
优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其实没有挑理的意思，只不过是想借个机会调侃一下。
尤其在看到林风尴尬地直挠头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更是笑地合不拢嘴。
难得见到林风露出这种表情。
笑了好一会。
优菈收起笑意，认真地问道：“那关于岩神的要求，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有一些。”
“但不多。”
一说到这个话题，林风立马就吐槽道：“这个老大爷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他也不说自己的要求。”
“就把话这么一撂，然后人就跑了。”
“这种甩手掌柜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温迪这个混蛋学的。”
说着，林风叹了口气。
继续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商人治国的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
“钟离他应该是隐隐地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但璃月自古以来一直都在他的统治之下，所以无论璃月人有什么坏心思，碍于他的威压，都得藏着掖着。”
“所以他现在是当局者迷，完全看不出来问题在哪。”
又说到了‘商人治国’。
优菈好奇地问道：“你上次就说过商人治国的问题，这次又在说这个事，所以商人治国到底会有什么问题？”
上次林风话说到一半就转到古恩希尔德家族的事了。
因此优菈还是没搞明白这个问题。
“怎么解释呢？”
林风类比了一下：“稻妻的情况你见识过了吧？”
“嗯。”
优菈点了点头。
她自然清楚林风指的是三奉行统治下的稻妻乱象。
这还是雷神在位的情况下。
而岩神这会可是要准备退位的！
这么说的话。
优菈突然有些明白林风想说什么了！
“这两件事本质上是一样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那会差点被砍了，林风就又气了起来：“那个脑袋生了锈的宅女天天龟缩在一心净土里不出来。”
“和退位了没什么区别。”
“明面上摆着的那个人偶，脑子比她还要固化，完全就只会走个程序。”
“但有一点不能否认，雷神名义上还是在位的。”
“结果呢。”
“稻妻还是被三大家族搞得乌烟瘴气的，人人都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捞来捞去，甚至都敢和我这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外敌一起合作。”
嘶——
优菈倒吸了一口凉气。
越发觉得细思恐极。
“稻妻有神尚且如此。”
“如果璃月的岩神退位了，那么璃月就会和稻妻相似的情况，可能还会更严重。”
林风叹了口气道：“商人逐利的天性，在契约之神退位，岩王帝君不再管事的情况下，百分一百会急速膨胀。”
“到时候让那些满脑子都是利益的商人掌握着璃月的军事和政治权利。”
“一代两代兴许还能关照一下璃月的局势。”
“可要是再过几代呢？”
“他们就会像三奉行那样，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给自己和后代谋利，底层人们的想法和生活他们也不会再有多顾及，到时候璃月便会成为下一个稻妻。”
“而且更麻烦的是。”
“哪怕岩神明示自己只是退休又不是死了，也基本不可能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甚至说。”
“因为他不再管事，商人们还会变得更加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