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苏蕾和下属说话时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都会让陈默有一种很强的反差感。

他总感觉苏蕾还是那个汽车背箱中瘦弱的小白花。

“可是…苏经理，量子通讯现在价格过于昂贵，如果普及化会给财政带来巨大压力。”

“这就是我说重点沟通的原因。”苏蕾被下属反驳语气毫无波动：“将最有效信息快速沟通，免去沟通时间差，能够带来的利润远远高于通道购买。”

“可是…”助理的声音有些无奈：“背着董事会这么做，万一出了问题。”

“我全权承担。”

苏蕾的声音还稍显稚嫩，但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明白。”助理答道。

“去递交申请吧。”

直到关门声响起，陈默才问道：“量子通讯很贵？”

“还好。”

“还好是多贵。”

苏蕾沉默了几秒。

“一分钟三百左右。”

陈默有点眩晕。

一分钟三百，一小时就是一万八…

想想最近自己和苏蕾几乎在咖啡馆就没有停止过通讯。

这已经不知道是几千万了。

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

“我知道确实很昂贵，但通讯对象是你的话，这便算不得什么。”

可怜的陈某人被小女孩忽悠的晕头转向，老脸通红。

“陈默。”

“呃？啊，我在。”陈默干咳一声把思绪拉了回来。

苏蕾在耳麦那头窃笑。

“你是不是害羞了。”

“没有，刚刚想事情走神了。”

苏蕾小脑瓜上仿佛长出了尖尖角，手里摇着恶魔小叉。

她没去戳破陈默头上的粉红泡泡。

“昨天行动顺利吗？”

“嗯，很顺利。”陈默点头：“线人身边有几个保镖，但都是一般货色，我放完监听器没一个察觉的。”

“有什么特殊内容吗？”

“我没放长线监听，暴露风险比较大。”陈默解释道：“监听设备兼储存功能，等过几天我再去收。”

“那不是增加了暴露风险吗？”

陈默难得发现天才少女无知的一面。

“线人的安全屋一般不定期会进行电磁波检测，远程监听容易被发现。”

“这样啊。”苏蕾想了想：“那伱打算多久去取？”

“一周。”

苏蕾拄着下巴，愣愣的出神。

她不知道陈默顺藤摸瓜最后会不会查到徐铁功身上。

“你要不要给自己的行动取个代号？”

陈默失笑。

“行动代号一般是为了方便内部人员沟通，防止泄密才拟定的，我单独行动…”

“喂，我是后勤，也是行动人员啊。”苏蕾气鼓鼓。

“哈哈哈，那你来起名吧。”

苏蕾小脑瓜转了转。

“徐铁功代号是什么来的？”

“蜂后。”

“那我们的行动就叫蜂巢。”苏蕾略略思索：“把蜂后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