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
是周芝芝疯了,还是她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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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街道的人少了尽数大半。
姬纥吊儿郎当的朝客栈而去。他昨夜逛了一宿的窑子。
只是可惜,掷千金也没见上花楼里会口技的笙儿姑娘。
还挺清高。
他模样俊朗,又舍得砸钱,其余的花娘狠不得往他身上扑。
他想,那叫笙儿的,将欲擒故纵玩的通透,偏偏就他吃这一套!
得不到就是最好的!!!
姬纥决定今晚再去砸千金!他就不信了!
“准备几道招牌菜,送入三楼二号房。”
他向小二扔了赏银后,大摇大摆准备上楼。
就在这时。
“周芝芝,你有病就去治,何储是我不要的,你捡了就捡了。别杵在我眼前膈应人。”
“我没你高尚,也没你不要脸,你这不是上赶着找骂?”
姬纥脚步一顿,沸腾:!!!八卦!
他顺着声音望过去!
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一看,呦,眼熟。这不是病殃殃的沈娘子么。
姬纥兴致冲冲的走过去,打算走近观望。
“周芝芝,你还不知道吧。”
沈婳清了清嗓子,气场大开。她翘起小拇指。
“盛京阳陵侯府的侯爷,都心悦我。”
姬纥险些踩滑,形如雷劈。
阳陵侯府?
盛京还有第二个阳陵侯府么?
他错过了什么?
周芝芝温柔的脸上终于闪过错愕。她不可置信的对上沈婳的眼。试图从里头窥视出说谎的闪躲。
“什么?”
沈婳:“不然,你当我有什么本事搞垮董家?”
她双手撑在桌面,俯视着周芝芝。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在一块烂石头面前栽两回。当年答应婚约,是我年少无知,是我瞎。”
“一个是崔家侯爷,身负官职,一个只是不起眼的小小秀才。是个人也知道该选谁。”
周芝芝来时的淡定散了几分,笑容也变得勉强。
沈婳有贵人相助又如何,总归做不了正房娘子?更别提,她这孱弱的身子活不了多久。
可那是侯府啊!
沈婳成了姨娘,照样穿金戴银,下回若再见,她周芝芝即便成了举人夫人,也低沈婳一头,甚至还得向她请安。
沈婳:“我若是你,寻的问罪之人也该是他,而不是丢人现眼跑到我面前。”
说着,她话锋一改,颇为苦恼:“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毕竟我对侯爷他没有男女之情。”
周芝芝:麻了。
姬纥跟丢了魂似的转身去了三楼,对着崔韫的房门平心静气,随后一脚踹开。
“砰!”
刚有几分睡意的崔韫倏然睁眼:……
若是可以,他第一个杀的就是姬纥。
“七皇子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男人撑起身子,神色平静无波,嗓音如春水粹冰。
姬纥跑上前。丝毫不在意。
“崔韫!”
“你怎么回事!人小娘子看不上你,你还眼巴巴的上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