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鼠头,我就笑纳了。”
随着工程术士脚步踏出,埃斯基脚下的火焰随之熄灭。
浓厚的烟尘也许是因为带有魔力的火焰灼烧的缘故,变得相对淡薄。
埃斯基已经能看到趴在地上的第七议员的样子了。
“你这该死的,史库里氏族的白毛鼠,我还没有输!”
强烈地不甘停留在被烧伤的第七议员沙哑短短续续,连叠音都无法连贯发出的话语之中。
但是那副被火焰加热的铠甲还在不断烙烫着下面的皮毛,发出了一阵难闻的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对付工程术士,第七议员当然做好了对付火焰与电流的准备,毕竟火焰与闪电是斯卡文系法术的看家活,身上这副铠甲专门强化了对二者的抗性。
可是,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疑问,工程术士一边走进他,一边说道。
“对,我是白毛鼠,是史库里氏族的工程术士,就是压在你们这些此生注定只能成为燃料的平庸者上面的上位者。比起你们,我生而高贵。”
凭空出现的金属溶液在埃斯基的手中成型,那是一柄双手剑的形状,长度一米八,材料是简单的复合碳铁合金,也就是钢。
这是金属之风临时形成的双手剑,大概能维持十五分钟的样子。
抚摸着那并不需要磨刀石去打磨的剑刃,工程术士很确定它能顺利斩下第七议员的头颅。
看着那凄惨的似乎即将死去的第七议员,埃斯基又道。
“世界,是依照常理来运行的。一切不符合常理的愿望,即使实现了,都会在其他的地方付出代价。”
“你这卑贱的,普通氏族出现的暴风鼠,也妄图在史库里氏族的工程术士阵亡后,争取议员的职位。能做几天议员已经是你的幸运了,现在的下场当然是你应得的。”
“下辈子,不,你没有下辈子了,祝你的灵魂在大角鼠的领域内被吃掉。”
随着工程术士的脚步越来越近,暴风鼠蠕动着身体向后退却。
“nono!我不甘心!明明昨晚上都有下毒的鼠辈,为什么挑战者会是你这种实力。”
死亡临近,马上就要变成前第七议员的暴风鼠发出了不甘心的怒吼,沙哑的叠音反而加强了他的愤怒。
工程术士的脚步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此前高台的方向,但烟雾还没有散去,他不能看到大工程术士的影子。
原来昨天晚上,大工程术士让人下毒了吗,也对,他好像确实说过这事儿。
是因为失败了才给毒气弹的?
想到这儿,他回答了第七议员的问题。
“大概是因为,我们史库里氏族,非常谨慎。即使我们选择更高的席位,你的生命也顶多在我们下一批人到来前,多延续几个月。”
“好了,乖乖去死。”
将法杖用尾部的尖刺插在地面上,双手握住那柄足足一米八的长剑斩了下去,却被军阀更快的用那带着符文的臂甲挡住了。
看来钢制的武器还是不行。
工程术士眼部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忍受着火焰烧伤的痛苦,挡下了这次攻击,不得不说这样的求生欲…
嗯?
手上的符文传递来了危险的信息,埃斯基本能地向后一闪。
三柄戟头刻画着符文带着锯齿的长戟,被紧紧握在三双穿戴着红色护甲的手里。
戟吗?戟柄上没有符文,看来是因为缺乏更多的附魔钱才用的这种武器。
“喂,你们这些鼠辈,决斗还没有结束,要送掉你们的命,最好等到之后。”
埃斯基的话语里叠音与嘶嘶的声音不断,用这声音恐吓着他们。
三鼠对视一眼,低头看向身高仅仅只有一米六的白色鼠辈。
这种体型即使发出这种声音也不能让他们害怕。
刚才的法术,他们都看到了,但是,这种距离,他们任何一个都有足够的自信让工程术士没有闲心好好的念诵咒文。
“那你就先杀了他,我们才好杀了你啊。”
“什!”
其中领头那个鼠辈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工程术士举起了法杖对准了他,或者说,他背后的鼠辈。
第七议员竟然还能站起来,尽管隔着这样的距离,埃斯基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肉香。
他手中的剑穿透了身前鼠辈的胸甲,透出来的剑尖上,绿色的符文散发着荧光,伤口附近的部分,迅速的腐坏,金属与皮肉的共同腐坏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第七议员的拖着他的身体后退,烟尘再次变得浓厚,大多数的地方都看不见了。
“正好。”
工程术士一笑,双爪插入地面。
再一次,焦炎术。
那明亮的黄色里隐藏着微微绿光的火焰再次喷发了出去。
烟尘被再次冲淡,再次能看见的视野中,三个鼠辈的身体燃烧了起来。
“三个?”
工程术士的眼睛四下寻找着,却没有什么结果。
那三个身体痛苦地翻滚起来,其中一个看起来似乎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了。
埃斯基不再等待剩下一个的偷袭,一剑劈下,距离只有几步之遥的暴风鼠的头颅滚落在了地上。
没有用眼睛去看,直觉告诉他,在头顶。
将剑身向上一挡。
金铁相交的声音伴随着火花交错,埃斯基趁机俯身转过去面对这个敌人。
抬头的工程术士立刻发现,剑刃要被眼前的第七议员斩断了。
握剑的一根手指伸出,拇指粗的绿色电弧闪烁着射出。
电弧撞击在他胸口带着绿色符文的铠甲上,发出了小规模的爆炸。
接着冲击波的劲头,工程术士立刻后退了好几步。
工程术士脚步再次变化,冲到此前竖立在地上的法杖旁,绿色的光芒大作,绿得发白的电流铺满了整个大厅。
这是扩大版的分体毁灭,整个区域的所有鼠辈的血肉都开始被这些强大的魔法电光将自己的血肉从骨头上面切削分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