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微微点头,更加确信这丫头来历不一般,但他知道过早拆穿她的身份是万万不可的,遂提醒她说:“既如此,老夫建议客人多呆些时日,再走。”
“那是当然。”顾悦曦微微侧身,心道下回再也不品茶了,苦得要命。
而与之相反的是,王文远似乎却“乐在其中”,只见他露出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一旁的甜点,亦被他,扫荡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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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二位老妇人家中走出来,太阳已经偏西了,在村民的热情指引下,他们二人来到村内一个略显陈旧的客栈旁。
诡异的是,前来住店的人,极少,以至于偌大的院子,见不着一个人。
“姑娘,不是我说,这店老板的脑袋里,一定放着一个大水缸,如此赔钱的买卖,他也干。”王文远看了眼木牌,感叹道。
顾悦曦则憋着笑,眼睛不时地,留意着四周。
果不其然,客栈的大厅内,空荡荡的,放眼望去,只有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中年男人。
“喂,醒醒,起床啦。”王文远皱着眉头,轻轻拍打着男子的脸颊。
“谁这么无理,敢打扰你爷爷休息?”中年男人眯着眼,嘴角留着哈喇子,嘀咕道。
“哼,欠打。”他本来就心情烦躁,加上男子的“煽风点火”,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文远,够了。”她见王文远想动粗,当即拽着他,走出客栈。
“顾姑娘,要不是你拦着我,看我不好好修理下他。”王文远依旧在气头上,话语间,带着怒气。
“疯狗朝你狂吠几声,你上前咬它一口,是不是证明,你还不如一只疯狗?”她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缓缓道。
听到顾悦曦的一席话,王文远顿时恍然大悟,低声说:“抱歉,我冲动了。”
“好了,你去前边的杂货铺里买些治疗外伤的药物,我去下一家客栈瞧瞧。”顾悦曦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种强烈的灼烧感,想必是被某种毒虫,给蜇了。
第二家客栈较第一家而言,显得要热闹些,不过这些人并不像住客,倒像是闲来无事,喝酒谈天的村民。
“哟,姑娘,来住店啊。”一个满面红光的男青年拿着折扇,快步走到她跟前,谈吐间,带着一股呛人的烟酒味。
“嗯。”她点点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真是不巧,房间很长时间没打理了。”男青年堆着笑脸,一只手不安分地朝她的脸上袭去。
“啊……”下一秒,男青年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只见顾悦曦抬起靴子,狠狠地踩在他的脚面上。
“没关系,两个房间。”她从钱袋里抽出两张美钞,放在男青年的手上。
“请随我来。”男青年略显痛苦地收下钱币,然后“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门。
顾悦曦扫视了一圈,亦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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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令王文远深感意外的是,这家狭小拥挤的杂货铺内,竟摆放着很多与小山村格格不入的东西,除却她口中提到的治疗外伤的药物,他还看到诸如压缩饼干、能量饮料、牛肉罐头、打火石、登山镐、氧气瓶、防护服等颇为现代化的东西。
“老板娘,这些东西,不太好卖吧。”王文远将药物整理完毕后,又把视线放到了货架上的那些精致的物件上。
“不错。”老板娘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话语之间,带着疲惫。
“这年头,谁都不如意。”王文远小声嘀咕着,又买了些日用品,方才离开店子。
等走出商店,王文远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偏僻且冷清的村庄、喝的烂醉如泥的客栈老板、疲惫的杂货铺老板娘,似乎皆证明了,村庄基本上没有一点购买力,既然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把店子经营下去?
“唉,荒山野岭的,怪事真多。”王文远叹口气,再次想起了那帮会隐身的乡民。
两分钟后,他来到了第二家客栈门口,发现一群人正陆陆续续往外走,看他们的神态举止,不像是住店的,倒像是一帮无所事事的闲人。
他下意识地站在一旁,打算等他们走光了,再进去。
可就在这时,人群之中,竟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