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难道不是为了求长生吗?
高詹罕见地挺了挺胸膛。
“李相,一品高手可抵万军。”
李云升确实很想恭维一下,可是——
“可北齐有三十万人啊。”
高詹咧嘴一笑。
“那就是李相的事情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高詹不言,静等着李云升的提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女帝,你的身份?”
女帝显然不知道自己身旁有个大高手,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高詹为什么要隐秘。
“诶……”高詹沉吟片刻,“想听实话?”
“当然。”
高詹身子微微后仰,声音略微大了几分。
“若是陛下让老奴杀李相,我很难办啊!”
见他这怪异的动作,李云升微微向后侧目。
余光之中,凤临殿的殿门上,露出半个脑袋的黑影。
呵——
以为隔着门别人就看不见了,可是现在已经入夜。
大殿内的烛光映照出影子,都透在门上方的油窗纸上了。
李云升也不戳破,冲着高詹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半晌。
趴在门上的姜清影听到外边没了动静,这打开一条门缝探出一双凤眸。
见刚刚聊天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了,殿门打开。
她的手里,还拿着李云升刚刚送来的金丝软甲。
抬头看向夜空,心中的压抑少了许多。
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身旁一直有人在默默守护。
只不过——
想到高詹,她又有些生气,什么叫不插手自己与那个家伙的事!
自己受欺负了,起码应该出来主持公道啊。
……
李府。
李云升坐在大厅里,看向眼前的三个人。
“刘权,跟府里的人说。
用不了多久,北齐就会打到京师。
有想离京师避祸的,本相爷不拦着。”
刘权微微躬身,露出一个笑脸。
“相爷,谁敢走,我打断他的腿。”
李云升愠怒道。
“我打断你的腿。”
刘权不为所动。
“相爷,大道理刘权不懂。
这些人入了李家门,受到您的庇护,享受了其他下人难以享受的富贵。
到此时,就应该替相爷担起李家的责任。”
这一番话,让李云升一怔。
不管其他下人是怎么想的,但是刘权这话,又让他想起了高詹的那句唯死而已。
“行了,有想留下的,人人有赏。
都是拖家带口的,想走的,也别拦着。”
刘权道了一声是,转身离开大厅。
李云升又看向卫湘,没等他开口,卫湘直接问道。
“看我干嘛?”
得!
李云升知道,自己也不用多说了。
这位就相当于女帝身旁的高詹,她既不会走,也不会强迫自己做任何选择。
这么一看,他还真有些理解高詹为什么说不会强迫女帝做不想做的事了。
李云升的目光继续又移,看向一旁的小芋头。
小芋头学着卫湘的语气,双手叉腰,挺起胸脯道。
“看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