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升只是看着女帝，一言不发一直看着。

直到女帝好像从这眼神中读懂了什么，手里的锤子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你、你这么看着朕做什么？”

“陛下知道的。”

“朕才不知道。”

说着，将锤子丢在了一旁。

“你来找朕做什么？”

“臣要离开京师一段时间，所以向陛下告假。”

一听他要离开，姜清影立即问道。

“你要去哪？”

“青州，净明山。”

“因为那个道士？”

李云升点了点头，顺嘴提了一句。

“上次的那种丹药，还要劳烦陛下有时间再多炼制几枚。”

“你把朕当免费的炼药师了？”

“臣也可以有偿，不知陛下要什么？”

一听有偿，姜清影的心思立即活络的起来。

“嗯……”

深知女帝软肋的李云升，根本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一枚丹药一万两。”

“成交！”

姜清影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答应了下来。

一万两啊，一百枚就是一百万两！

然而，对于李云升来说，却没有任何损失。

他本来要的价格就十万两一枚，现在刘权把价格抬到了十一万两。

多出来一万两，正好给女帝。

这样一来，这个小财迷也会更能干。

“若是陛下无事，那臣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

“陛下还有事？”

姜清影盯着李云升的眼睛，问道。

“那個胧月，为什么喊你的名字？”

刚刚那一锤子，直接让她把最关键的问题给忘了。

直到李云升说要离开，她才想起来。

“胧月有受虐倾向，可能是因为当初梁国提出和亲时，臣对她态度太差，所以她就……”

一提到和亲，姜清影心中反而有些释怀了。

如果李云升的对胧月有意，当初早就顺水推舟答应和亲了。

只是，一个有受虐倾向的女人，心中幻象的施虐者却是李云升，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仅仅是因为态度太差，她就会喊你的名字？”

既然是恐怖的幻境，态度差算什么恐怖。

“臣没办法进入她的幻境，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喊臣。”

“她喜欢你。”

“臣不喜欢一个有受虐癖好的女子。”

“老话说，日久生情嘛。”

李云升撇撇嘴，日久生情，没日怎么生情。

“臣与陛下相识近二十年，也没见陛下生情啊。”

姜清影转头看向一旁，正好看到那枚留影珠。

“傻子才对你生情。”

“那臣看来注定孤独终老了。”

李云升起身离开软塌，一步步走向留影珠。

就在他距离留影珠一步之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那是朕的。”

“臣只是想给陛下捡起来。”

生怕他做什么手脚，女帝快步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留影珠。

“这种小事，不劳李爱卿。”

李云升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女帝是一点机会不给啊，他是真的好奇除夕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臣告退。”

望着他走出大殿，姜清影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留影珠。

“朕是个傻子。”

……

京郊。

仙衍中远远地望着那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