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女帝挣扎着,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只不过,此时的她脖子被李云升搂着,双腿也被李云升压着,一只手臂裹在被子里想动都动不了。
躺在地上,让她后背一阵发凉。
左手伸出被子,用力杵了杵李云升。
“朕知道你没醉,起来!”
半晌,李云升一动不动。
姜清影气急,转头盯着李云升,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一口。
然而,李云升只是条件反射般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
“朕——”
就在姜清影想要运转体内气机,将搂住她脖子的双臂震开时,耳旁突然传来李云升的一句梦话。
“喜欢。”
“你喜欢——什么喜欢。”
“喜欢……女帝。”
听到这个回答,姜清影脖子往被子里缩了缩,耳朵有些泛红。
只不过,躺在地上实在太凉。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侧了个身将被子裹紧,垫在了后背下边。
现在像個粽子一样,一边被李云升压着,一边裹着被子,双臂都无法动弹了。
也不是第一次睡一个被窝,没什么的,姜清影心里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她的脑袋往里靠了靠,枕在李云升的手臂上,继续问道。
“那你为什么造反?”
回应她的,又是一串轻微的鼾声。
被窝里,姜清影拳头硬了,一拳头锤在李云升的小腹。
见问不出什么,她又想偷偷钻出被子。
身子刚刚侧过来,只听李云升喃喃道:“造反……”
她立即停止了动作,耳朵凑近李云升的嘴巴,想要仔细聆听。
然而,却没有注意,由于离得太近,耳垂落在了李云升的唇边。
嘴唇受到撩拨,李云升直接张开了嘴,本能的吮吸。
“嘤……”
姜清影一声轻咛,仿佛被人戳中了死穴,从脚尖直接麻到了头顶。
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耳朵是这么的敏感。
虽然同样是让人欲罢不能,可是这种感觉和刚刚‘品酒’又不一样。
刚刚是让人越亲越想亲,逐渐上头。
可是现在,她身子一下子就动不了了,双手死死抓住李云升的衣衫,喉咙里总有些奇怪的声音想要冒出来。
啪。
姜清影猛地低头,将耳垂从虎口里脱离出来。
耳垂连带着一道晶莹的丝线,在半空中绷断。
她一把捂住了李云升的嘴,手指还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姜清影脸色涨红,额头抵在李云升的胸口,呼吸十分急促。
“太可怕了……”
她现在宁愿自己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清醒着,实在太可怕了……
因为如果醉了,做什么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可是现在,李云升嘴里的葡萄酒她尝到了是什么滋味,又体会到了耳垂被咬是什么感觉。
这么下去,自己哪天还不得沉迷于这个家伙,拱手把皇位让出去?
呼!
姜清影心中越想越后怕,身子一缩,直接从李云升的双臂中抽离出来。
而后被子一掀,直接蒙在了李云升的头上,姜清影落荒而逃。
大殿外,上官轩然打了个哈欠。
本以为女帝今夜就和李云升大被同眠了,殿门却突然打开了。
关上殿门,姜清影好似虎口逃生一般,有种皆有余生的感觉。
不知为何,心里又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上官轩然一回头,只见姜清影面色十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