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先上,我不和你抢,给你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陆人杰瘪了瘪嘴,老实点头,跟在白雾貌身后,来到船舱旁的那群姑娘身前。
“诸位姑娘可还记得清楚,那夜云雨船浮空礼宴上的宾客都有哪些?”
白雾貌负手而立,一副威严警长审讯嫌犯的凝重姿态。
显然,说不害怕那是假的,面对白雾貌的威严,这些姑娘们皆难免有了几分紧张神色,一个个地站得都不敢挪脚了。
“回这位上差的话,这艘花船是初次浮空,奴身和船上的三十几位姐妹皆是才从浮萍小院初初上船,第一次见到登船玩乐的雅客,尚不认识他们。”
衣无姑娘当做代表,开口回道。
你们这是一群超级女团出道啊……陆人杰忍住没插话,只在心里吐槽。
白雾貌又问道,
“三十几人?你们这一共才七人,其余人呢?”
“其余姐妹是歌舞乐伶和应侍,此刻正在船厅内,仅我姐妹七人听见消息出来了。”
“叫她们一并出来。”白雾貌挑了挑下巴道。
陆人杰想说不如我们进去吧,顺便看看里面是什么装潢,但旁边的白夫人已然给一位在侧的丫头使眼色,吩咐她进去招呼人了。
很快,三十几个年轻漂亮,身材婀娜,衣着艳丽的小姐姐齐齐站到了甲板上。
“你等就是那夜浮船礼宴上的全部姑娘?”白雾貌负手踱着步询问。
“是。”众人齐声回答。
“你等可记得,那夜在礼宴上,有无哪位宾客做出过什么异常的举措?”
“异常举措?”
“客人们都在玩乐,什么算是异常举措?”
众人面面相觑,表示有些不太理解。
白雾貌眼神略微一闪,蜻蜓点水地瞥一眼陆人杰,语气突然稍显有几分拘谨地补充道,
“你等有无看见哪位客人,做出过这个动作?”
说着时,她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伸出右手,摊开五指,微微捏抓了一把,动作有些生硬滞涩,仅仅虚握了浅浅一下,便赶紧慌忙地收了手,重新负到身后藏起来。
这一下,把在场不少姑娘们都惹得抿嘴低头,轻笑了出来。
白夫人微微凝眉,也有些不解,她以为这人是来查案的,怎么变成来查业绩的了……
陆人杰在一旁看得也在心头嘿嘿嘿地笑了出来。
因为他瞧见,白雾貌做了这个动作后,俏丽的耳根子发红了。
显然,这母老虎虽然冷艳得一本正经,清高无邪,但实际她是懂这个动作内涵的。
“回这位上差的话,那晚来的雅客们,在欣赏歌舞时,大多都寻了船上的花瓣陪侍,除了咱们雅魁衣无妹妹需得要等待正式的梳弄之礼挑选雅客之外,我等其余花瓣,那夜都是可以供雅客采摘的……”
衣无姑娘身侧的一位绿衣女子盈盈笑着回答道。
衣无姑娘则是略觉羞怯地垂眉,含笑盯着甲板上的雪白地毯——实际目光在不停偷瞥着陆人杰的俊脸。
这个光头小差爷生得好生俊朗呀,若是我的梳弄之礼能请他来破道就好了,我也不用那般纠结恐慌了,她心头痴痴地幻想着。
“……”白雾貌感觉自己说不下去了。
她果断扭头,面色略感尴尬地对陆人杰吩咐道,
“还是你……你来比划,要形象些。”
嘿嘿,这下知道还是我来问更可靠了吧?
这动作岂是你能把握的?
陆人杰咧嘴,无声地得意一笑,点点头,挺身而出。
接着,他熟练地将那修长白皙,遒劲有力的五指摊开,在身前用力地开合握抓。
下手之猛,捏合之深,仿佛是要捏爆掌心虚空之中的某物一般凶悍。
“诸位小姐姐请细看这里。”
“那夜大家可曾看见某位雅客在花船之上,做出过这般凶悍异常的动作来?”
“呜呜……回这位差爷的话!奴身见过!奴身见过!”
陆人杰才刚没捏两下,人群里,便有一位淡黄长裙的美貌姑娘委屈地呜咽了出来,激动地抢着答话。
果然,还得是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小贼适合比划这动作,白雾貌心头瞬时泛起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