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宠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脑袋。
紫莺是三年多以前,李肃到岭南的时候,无意中从路边带回来的一个小要饭的孩子。
曾经那个满身灰尘的少女,现在却出落得出落得出落得美。
这三年来,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由紫莺打理,此番不将其带入京城,让紫莺颇为不满。
“还不过来给公主行礼。”
李肃说着,便将那紫英带到了潘婉怡身旁。
“小的给公主请安。”
紫莺恭敬的跟潘婉怡打了声招呼。
潘婉怡连忙拉着她的手,对她的聪慧,她也是爱不释手。
一路走来,李肃已经将安王爷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从李肃对她的引荐,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对李肃的重视程度
潘婉怡出身于官员之家,待人接物也很有一套,让紫英等人都觉得很舒服。
...
李肃从岭南回来后,就一直在忙着处理自己领地上的事情,偶尔还会和潘婉怡一起逛一逛,顺便看看周围的环境。
他要为这个世界做出贡献,那么首先要从岭南的变化入手。
议事大殿。
“王爷,三年来,玉米、地瓜、马铃薯的推广,如今岭南府城,都有种植。”
曹有德恭敬地向李肃汇报告了一声,恭敬地行礼。
岭南府主现在的制度,实在是太诡异了。
原本曹有德只是被任命为一名普通的知事,负责府城的事务,但现在却被李肃委以重任,执掌着一座城市的一切事务,包括府城。
岭南府城之下,还有四州,分别是苗州,云州,贺州,嘉州,按照常理来说,一位知州,四位县令,还有其他一些大大小小的官吏。
只可惜,当时的皇族并没有完全控制住岭南,其余四州大多都是深山老林,人烟稀少,民风暴躁,所以各州都是我行我素。
各州之民,从来不交税,不纳粮,只凭老天爷过日子,与皇族没有任何联系,有的人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清楚。
直到李肃到来,以三粒粮食为借口,接触到了各州的村民。
一直到一年多前,各州方方正正的设立了官方机构,划分出了各州的郡县,李肃任命了一批官员,分别处理着这些地方的各种事情。
李肃发现曹有德是个很好的官员,而且各州也没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便将四州的事情交给了他。
于是便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就是由一位七品县尊,代替一郡之君,负责岭南的一切事务。
藩王们没有权利任命一位县令,一位知州,只能接受朝廷的安排,曹有德也好,四州之人也罢,都不能算是正式的安排。
“这不是很好吗?”
李肃端端正正的坐下,开口问道。
“的确是个好消息,如今岭南府城周围的粮草都有富余,普通人家的粮草都有几万斤了。不过……
可是我岭南的气候炎热潮湿,根本储存不了这么多的粮草,我查过从府库中买来的粮草,其中一些已经腐烂了。”
曹有德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
李肃叹了口气,说道:“这倒是个问题。”
大乾之国,正为食物发愁,这岭南州,却正为食物发愁,实在是每个人都在发愁。
“王爷,这段时间,我们府城来往地商人,都是过去一年地两次。
属下打听了一下,都是从京城运来的客商,不少都是冲着我岭南城的烈酒、琉璃、肥皂之类的东西而来,现在的生意越来越大,但是我岭南城的货物却是供不应求。”
王傅柳是岭南府管税收、管贸易的人,随口说道。
“这不是很好吗?
而且肥皂也要用到很多肥肉,这样人们才能吃到更多的食物,岂不是一箭双雕?“
李肃不解的问道。
“陛下,问题是这里没有人啊!府城最多也就十几万居民,其余全是行走在外的商人。
如今正是开春的时候,农夫们都回去干活了,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人,更别说养猪了。
有的作坊,有的港口,都是一天三两的月薪,但还是没有人来。”
曹有德没好气地说道。
随着资本家的发展,人力资源的匮乏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在这个人们普遍认为自己是农民的时候。
“如果能让人民不用再劳作,那该多好。”
李肃感慨了一句。
如今的耕种,还是以劳作为主,再加上这两年岭南府城开发了大量的土地,劳作和劳作已经严重不足。
李肃突然心中一动,有了主意,“啊,我有主意了。”
李肃看向曹有德和柳邻道:“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此时,距离京城已经有数千公里了。
朝堂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
一声巨响,一只古代的陶罐被砸落在地。
“没错!绝对是他!我跟他拼了!”
此刻的李岩,头发凌乱,哪里还有半点皇子的样子。
从桃花庵的宴会上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有些不对劲。
开始他还当自己是劳累了,所以请太医给他配了些方子。
但大半个月过去了,他的病情还是没有改善,这让他有些明白了。
哪怕是再多的女子,也没有半点动静。
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安格列忽然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下了毒。
回到家的时候,他曾经询问过太子妃,在他昏迷的时候,她说自己喝多了,然后就晕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中了毒。
一想起自己连自己的儿子都生不出来,连当个男人的机会都没有了,李岩就不由打了个冷颤。
“没有!总会有一条路的!总能找到解决的方法。”
身为一位皇位继承人,如果不能繁衍,不能繁衍,那其他大臣,包括皇帝陛下,都不会支持他成为皇位继承人。
一个连皇位都不能稳固传承的储君,根本就不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
“这件事情,不能传出去。”
一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因为自己不能生育而将自己的儿子剥夺,李岩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
“我敢打赌,这个小贱人没有告诉我真相!”
李岩想起了自己看到的四个人喝酒的场景。
就算这次的酒水被掉包了,也一定会有人被下了春药。
一想到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戴了一顶绿帽子,这等于是自己主动将自己送给李肃,李岩就怒火中烧。
他朝着钟敏瑶所在的房间飞掠而去。
此刻,钟敏瑶正在对着镜子出神。
这面铜镜,是他在岭南博览会上得到的。
钟敏瑶望着那岭南国宝镜,情不自禁的就想到了这个男子,也想到了当初在桃花庵堂里的种种。
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臭娘们!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大皇子气势汹汹地走进了房间,向着她的方向走去。
钟敏瑶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动作,就被李岩一手扼杀在喉咙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当初你和李肃那王八蛋有没有做过?说!否则我必死无疑!“李岩眼睛都发亮了。
“没有,没有,你放开我。”钟敏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她早就听说了,这次的事情,应该和上次在桃花庵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现在看到他这副癫狂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屑了。
钟敏瑶看着太子道:“我怀孕了。”
她是在赌博,赌博,赌博,就是为了让他不会将这件事宣扬出来,赌博,就是为了让他有个儿子。
“啊!”
闻言,李岩眼神稍微清醒了一些。
“是不是这个王八蛋的?”李岩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钟敏瑶:“是……你……的……”
“是的,是我的,是我的!“李岩终于回过神来。
不管怎么说,他都要生下这个儿子,不然的话,他就没有皇位了。
“啊”钟敏瑶松了一声,看来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她和她肚子里的宝宝,都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