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草草换了衣服,游轮停靠港口。
林烟走路有点慢,闵行洲停下,手从西装裤拿出来,牵着她的手一同上岸。
“我想跟你回老宅,看奶奶。”
他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随你呗。”
新换的宾利,他开车,她坐的副驾驶。
驶入高速快车道,车流不多,他开车向来稳中带着疯。
林烟托腮胡思乱想着,风流过后,是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手机震动。
一串不知名的座机号码。
“赵主任,怎么大驾光临呼吸科。”
赵寅眼神投在尤璇身上,“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李教授都不用抬头,准是医院头号男神,西西里赵主任。
赵寅只是笑笑,“我也是,朋友托办事。”
李教授低头翻着病录,闻到一股骚断腿的香水味,范思哲,爱神。
闵行洲开着车,“何必阴阳怪气。”
爱你啊,或许除了你,他也能转身爱着很多个。
李教授走在前面,“这边,她不肯动手术,她也不签字,您来了正好,劝劝她,再这样下去更严重。”
赵寅叹气,“你何必这样。”
可试问,闵行洲真的爱过任何女人吗。
能不难伺候,要不怎被港城太子爷吃死了呢。
她认识尤璇以来,烟酒不离身,堕落又鲜活,怎么表达呢,怎么堕落仍然美丽。
赵医生双手***白大褂,“你希望他怎么来。”
宾利车驶入市中心大道时,那串号码还来第二回,林烟瞥了一眼那部手机,“不接?”
可他们之间的旧情旧爱跟她没关系,林烟没再想,从包里拿出唇釉,对着手机屏幕轻轻补上。
李教授不懂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了,眼里只有病人,“记得劝劝,我来安排手术。”
那二十七年之前站在权贵顶端,谁也不知道闵行洲到底怎么的,碰到尤璇,底线和原则竟毫无例外一一不存在。
赵寅伸手关掉电视,看着尤璇。
风月里情欲的爱或许是爱,但你还真得不到他的专一。
赵寅静静看着尤璇,“永远不要期待已经变心的男人会重新爱上你,概率为0。”
上一回在老宅看见她,唇色苍白,她还以为尤璇是在岛上受惊吓挨出来的病态。
尤璇莞尔笑笑,“闵行洲啊闵行洲,你怎么那么忙。”
赵寅点点头,推开病房的门,那女人穿着宽大的条纹病服,歪着头靠在墙上看财经频道的新闻。
她估计又犯烟瘾,唇不舒服的舔来舔去。
那边,“您好,我这里是港城市中心医院,您是尤璇的家属吗。”
赵寅只是点头。
赵寅说,“麻烦李教授了,您多上点心,费用我交过了,尽快给她手术。”
“赵寅,他不爱我了对吗。”
认识以来,尤璇都是一副爱谁谁的态度,独独闵行洲降了这只妖精。
….
上面播报t被闵行洲玩出了新花样,投产t的事,科技板的那支股价已经超过投行圈预估的标准。
他挂了电话,脸转向林烟,打方向盘,却没说什么。
这回怎么病了呢,是因为闵行洲吗,要真出事,够他闵行洲怀念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