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啪的一拍。
审案之前,县令先把规矩定下。
“你们两个,本官不许发声的时候决不许说一个字,不然本官板子伺候!”
这话是对赵老爷和刘老爷说的。
俩老头闻言小鸡啄米点头。
旁边春喜爹娘原本见来了这么多人,心里犯怵,现在眼见县令对赵老爷刘老爷是这个态度,顿时松了半口气。
县令看向叶成阳,惊堂木又一拍,“你就是叶成阳?”
叶成阳还是白身,公堂得跪。
“正是草民。”一摆衣袍,叶成阳跪下。
县令就说:“有人状告你不孝,将亲生父母驱逐出村子,可有此事?”
村长立刻就道:“大人,这件事是这样的……”
不等村长说完,县令立刻朝他呵斥,“本官问的是叶成阳,闲杂人等闭嘴!”
村长一个激灵,吓一跳,赶紧闭嘴。
春喜娘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可算是遇见青天大老爷了,能给她做主了。
“你说!”县令看向叶成阳。
叶成阳叹一口气,脸上涌出莫大的委屈,那眼泪珠子就噙在眼眶,降落不落,他哽咽的一吸鼻子。
“大人。”
一开口,声音嘶哑的像是刚刚大哭一顿似的。
村长顿时担心的看向叶成阳:怎么让吓得声音都变了?
叶青青也担忧的看去。
只有赵老爷刘老爷和叶大武,心领神会:这演技,高啊!
“草民叶成阳从小不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是今年年后才回来的。”
“草民带着闺女回到雨水村,是想要和亲生父母兄长嫂子和睦相处的。”
“可兄长容不下草民,草民回家当天就被欺负的吐了血,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
“后来草民女儿盘炕赚钱,草民侄子叶康云买通了镇上的地痞流氓绑架草民的女儿。”
“后来草民兄长因为贪墨酒楼的银两被抓,草民的爹娘迁怒草民,草民的娘就要在草民家门口上吊自尽……”
“大人啊,草民心里难受,草民委屈,草民也想得到爹娘的疼爱啊!”
“大人给草民做主啊,草民的爹娘为何要这样对草民,草民心里像是被人用刀戳了一样的疼,日日吃不下睡不着,唯有给村里娃娃们教导功课能分散一点草民多余的精力,让草民不去想这些不公。”
“被亲生父母如此嫌弃,草民不想活了啊!”
说着,叶成阳看向春喜的爹娘。
“你们不用告我,你们说什么我都认罪,你们殴打自己的闺女是我的错,你们把自己闺女打的在药堂住的起不得床也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活着就是个错啊!”
叶成阳如泣如诉。
外面围观的看客都给听哭了。
天啊,这是什么爹娘啊,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还有说我学问不好的,没错,我就是学问不好,我也只是会倒背如流四书五经,我能有什么学问,我就是罪人啊!”
“这科考我不配参加,谁让我没有那么深厚的学问功底。”
说着,叶成阳红着眼睛嗖的转头,看向外面围观的人群。
“你们谁家有准备科考的,若是和我一样,只会将四书五经倒背如流,只会写四书五经的每一段的分析阐述,只会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能完成去年童生试题的,就不要报考了,咱们都是一样的,不配啊!”
外面围观人群:……
学子科考这么难的吗?倒背如流都不配?
外面围观的学子:……
艹,我正背如流还没达到呢。
有人忍不住,扯着嗓子就问,“你真能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