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云肯定不知道她就是宋忘忧,毕竟刚才警官是在审问室打的电话,他又进不去,而她也从始至终都没透露过关于自己身份的半点信息。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嫁过去呢,解除婚约更好,我对他的印象也不怎么样,程家会如何我更不关心。要是哪天把我逼急了,大家都别想好过。舅舅,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我有能力做到的,不是吗?”
程国华的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她会画正统符咒,如果随便画几个让人倒霉的符咒,那他还能过得安生吗?但他平时都接触不到陆家,虽然有着娃娃亲这层关系,陆家也从未派人来谈过。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就这么错过,这让他怎能不气?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以后就算你求着我管你,我也不会答应的!”
“放心,我没有受虐的癖好。”
临走前,警官还不忘叮嘱程国华照顾好宋忘忧,两人如同陌生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警察局。
第二天。
宋忘忧不出意外地看到了舅妈的黑脸,后者阴阳怪气地说道:“有的人既然那么有本事,就别求助我们,帮了你还得受你的气,真以为自己已经是陆家的人了吗?还没嫁进去就开始摆谱,也不怕落个不敬长辈的名头。”
“舅妈,青江的人都知道宋忘忧是个疯子,这名声谁传出去的,又有谁在这其中加了把火,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宋忘忧淡淡地继续说道:“既然是疯子,那做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舅妈,疯子的思维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不要做出让我生气的事情,或者说些不该说的话,我以前在山上懒得管你们,但我现在已经离开道观了。”
“你如果硬是想在老虎身上拔毛的话,那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死了……也怪不得谁,舅妈。”
舅妈的身后陡然传来一股寒意,是她最近过得太安逸了,以至于忘记宋忘忧是个怪物!她不敢再与她对视,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尽管宋忘忧的师父总是让她内敛些,太张扬只会找来祸端,不过要是她不这么做,舅妈可就要得寸进尺了,她没有动用非常规手段已经足够好了,舅妈应该感到庆幸的,庆幸自己并未身在玄门中。
她对那些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宋忘忧离开家后,找了个店铺悠闲地吃早饭,这里正好是林家公司附近,按照她算出来的卦象,今天林长然必定会经过这里。于是,她一边等,一边享受清晨的美好,就在快到九点的时候,一辆车子停在了门口。
下来的是个穿着西装的小伙子,他径直朝着早餐店老板走去。
趁着这个机会,宋忘忧擦了擦嘴,不紧不慢地来到车子前,敲了敲后排的窗户,“林长然先生对吧?我是常道观的人,有兴趣和我聊聊关于苏梦雨的事情吗?我知道些东西。”
里面栗色头发的男子最初并不想搭理她,但在听到苏梦雨三个字后,就降下了车窗,说道:“你是谁派来的?小雨不认识道观的人,至于那场车祸,肇事者已经被关进监狱,这件事难道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这确实是件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