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什么戏?”吕布愣了愣。
“主公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要树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郭嘉道,“而小到治理一县,大到治理一国,无规矩不成方圆。”
廖化好像明白了:“奉孝的意思是……即便是这吴郡太守,也不能坏了关城门的规矩?”
“不错。虽说太守到任,理应开门。但如果如此这般……吴郡百姓想必都会知道,这位新任太守,和往常的不一样……!”郭嘉笑着点点头,“这是一箭双雕,明白了么?”
如果是早有名望的世家名士,来上任绝对是顺风顺水。但周南是白身,连带着吕布廖化郭嘉也都是白身,这种籍籍无名的草台班子,想接管一郡可丝毫马虎不得。
不管是威望还是名声都要打响。从无到有,单凭一张委任状可远远不够。说白了,那张委任状,也不过是敲门砖罢了。进了门,还得各凭本事!
“计是好计……”吕布道,“但是谁知道咱们冻一宿啊?没人知道那不是白冻了吗?”
周南望着远方吴县灯火,微微一笑:“我可没说要真的在外面过夜,今晚这个城是要进的,但不能进得那么简单。”
“所以说,得演出戏!”
——
吴县北门。
陈钢是今晚当值的北门守将,上面大领导前几天就送来令谕,说新任郡守随时都可能到。特地打了招呼让这些守将都机灵着点,别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太岁头上动土,丢了饭碗。
要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郡太守,也相当于这片地盘上的小天子了。城门守将虽然不是太大的官衔,但也绝对不是什么随便谁都能担任的闲职。
偷偷打开城门把敌人放进来对城门守将来讲可是举手之劳。眼下上任太守捞够跑路,能带走的人也都带走了,陈钢也是最近才顶上来的,可不想关键时刻出什么岔子。何况自己的位子这么敏感,一个不小心没准就得被撸下去。
所以陈钢接到令谕那天就吃住都在城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其他三道城门的同僚也差不多。
“还没来……这都几天了……”陈钢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如同实质的黏稠黑暗,感觉有点精神衰弱。
每天在这边通宵也不是个事……难不成新任太守在路上被山贼给截杀了?
不能够啊……
妹的好困……
“陈哥!”过没多久,旁边一个叫李二蛋的小戍卒惊道:“好像有人来了!”
“警戒!”陈钢当即来了精神,果然听到了远处扑啦啦的马蹄声。
听声音,好像不是兵马,只有三四骑?
难不成……?
“速速开门!新任太守到——!”这道声音由远及近,瞬间,整道城墙上的守军都来了精神。
可算来了?!
陈钢只见城门下方三骑人马往来奔驰,为首一人举着一张令状,背后背一杆长兵器。人高马大,雄武非常。
古代没什么路灯,顶多城门口两个大火盆,所以也看不太清楚,只能看个大概。
我靠!可算来了!
“点起人马,随我出城迎接……”
接字的尾音还没落下,只听城门下又一声厉喝。
“不可!”
陈钢本来头盔都戴一半了,听了这话动作一僵。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