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属下对老板应该有的关心嘛,一天不见谁知道你跑哪儿去逍遥了。”
”对,逍遥,逍遥的很。”
“听你这语气,就知道你是和那个乐小姐在一起吧!只不过友情提醒你一句,她现在还是你弟弟名义上的女朋友,你可别玩火玩大了。”
“你今天的话,不是一般般的多。”
”关键你今天太可疑了,三百六十五天都不休息的你,突然一下子不见了,这想不让人家浮想联翩也不可能啊!“
“不说了,我去买饭了。”
“买饭,买几份啊?”
井鸿哲没有再理会翁庆军,果断的挂了电话,本来以为和舅舅聊两句心情会好一些,没想到本来就八婆的他今天会如此八婆,害得他脑仁疼,他也是堂堂一个总裁啊,郁闷的时候连个发泄的地方都没有,想了想还真是可怜。
吴母守在吴瑾萱的病床前,看着女儿一直昏睡着,眼泪如同开了闸般的自来水一样流着,吴父向来是在课堂上夸夸其谈,课下就是一副不多言不多语的人,女儿遇到这样的事情,让本就寡言的他显得更加沉默。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消息传来,姜妍被抓了。吴母得知眼泪流的更多了,而本是高血压的她在这激动的情绪下昏了过去,病房里再次乱做一团,吴母被护士们推进了抢救室,而吴父颤巍巍的蹲到地上老泪纵横,本是温馨的一个家在这一刻充满了昏暗,不是说好人都有好报吗?不是说怀着善良的心生活的人都会被老天爷眷顾吗?而这一刻他好想问,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妻女受到这样的伤害。
庄严再度蔫了,第一次打蔫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姜妍的手段会如此恶毒,这一次则是因为他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快的就被警方抓到,而这样恶毒的女人在被警方抓到之后会不会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现在只有乐芷期和她身边跟着的那个男人知道他们的事情,他料定他们没有说出来的打算,但是已经失去理智的姜妍如果将一切都说出来的话,他的境遇就会落得十分艰难,他不想让自己犯难,所以,他求上天让姜妍那个女人嘴下留德。
井鸿哲回到乐芷期病房的时候,乐芷期已经睡着了,看着她眼边残留的泪痕,不想也知道她哭了多久,女人都是脆弱的,无论她外表看上去多么坚强,但内心都是脆弱的,尤其在乎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她们就变成了易碎的瓷娃娃。如果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井鸿哲会完全嗤之以鼻,因为,女人就是麻烦,可今天他反倒很同情,甚至很心疼。他承认他对乐芷期的感觉在一点点改变,还谈不上爱,但是已经很喜欢了。这样的发现让他失神了几秒,但转而笑了笑,能喜欢一个人不是很好嘛!总比没有欲望好吧!于是,他把买回来的吃食轻轻的放到病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看着乐芷期,突然想弄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哪一点打动他了。乐芷期的鼻尖有些红,嘴巴紧紧的闭着,两只小手不安的交握在一起,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看来看上去倔强又厉害的她其实都是装出来的。
过了大概十分钟,乐芷期轻启朱唇说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小了,井鸿哲没有听清楚,于是,他向她凑了凑,想着这样能不能听清楚一些,可是,她只说了一遍就又将小嘴巴闭上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想重新坐直身子的时候,她的小手却伸过来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湿哒哒的,不知道是睡梦中惊出的汗水,还是睡前抹去的泪水,但不论是哪一种都让他的心弦震了一下。
第二日一早,井鸿哲是在手臂传来的一阵酸麻当中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枕着他手臂睡着的乐芷期,病床很小,所以,他们几乎是贴合的躺在一起,她的两只小手把他的右手抓的死死的,看到自己右手上红红的印子,就知道这一夜她都抓得紧紧的,看来她还是睡得不够踏实,但看到她依旧睡得很沉,想必在他的怀中睡觉会让她感觉到安心吧。只是苦了他了,手臂酸麻,腰也酸麻,头还晕晕乎乎的,乐芷期这个女人是睡得很好,可是,不代表他井鸿哲睡得也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