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恶作剧,那这恶作剧的性质是很恶劣的。
别的不说,姜宁宁直播讨债,讨一个送一个,本身就引起了极大的议论度。
如果在这个风口浪尖传出姜宁宁骑乌鸦,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网络还不知道要发酵成什么样。
老民警捏一下眉心,拿起姜宁宁那个大黑本子,“这个我带回去排查一下,你自己也多留心,以后直播讨债,去之前给我发个消息。”
说着话,老民警拿了本子起身。
一脸无语。
“我枪林弹雨那么多年,都没觉得像今儿这么离谱!”
姜宁宁赔笑:“谁说不是呢!”
老民警:……
不是你个头!
瞪了姜宁宁一眼,转头走了。
等他一走,四小只立刻蹦出来。
围着茶几上的照片和乌鸦尸体叽叽喳喳。
“谁这么贱,竟然拍这种照片!”
“关键宁宁也没有真的骑乌鸦啊,这照片怎么来的?”
“就是啊,还有这乌鸦,怎么死的?”
姜宁宁提起乌鸦丢给大锤,“去找之前咱们帮它讨债的那乌鸦,让它查查这是谁,往深里查,务必给我扒出老底。”
大锤接着乌鸦尸体跳起来就往外走,“这就去!”
大锤一走,姜宁宁吩咐黄黄蛇蛇刺团打扫屋里灰烬,自己抱了灵水草进了里屋。
兜里揣了一包白六的齑粉。
姜宁宁如数撒到灵水草的花盆里。
跟着——
摇摇晃晃小太阳花,就长大一圈。
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姜宁宁,张嘴就是一句完整的话,“宁宁要攒够功德才能解封当年时光回溯落在哥哥姐姐身上的封印。”
姜宁宁手指捏着灵水草金灿灿的花瓣,趴在小桌上,问:“当年,为什么我会被天道封印灵性,以至于连飞都不会?”
灵水草摇头,“这个,我还记不起来。”
灵水草的灵性也被封印了。
解封的办法就是不断地用精怪恶灵来浇灌。
“那你知道当年的内鬼是谁吗?”
灵水草耷拉着脑袋摇头,“不知道。”
姜宁宁又问:“知道那个面具男人是谁吗?或者,知道唐慧和宋云七在哪吗?”
灵水草黑漆漆的眼睛里蓄着一汪泪,“对不起,我……”
我不知道。
姜宁宁手指轻轻点住它的小嘴巴,“不要说对不起,咱们相依为命呢。”
吧嗒。
一滴凉冰冰的泪珠落到姜宁宁手指上。
是灵水草的。
姜宁宁瞥了一眼,拍拍灵水草小脑袋,“等我抓了更多的恶灵给你吃,吃饱饱就想起来了,睡吧。”
宣城一隅。
金振小区。
三十出头的男人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将手里的资料文献整理整齐,锁进抽屉。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明天就要结婚了。
他一脸幸福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憩片刻。
想到今儿白天那场令人发堵的意外,不由伸手去摸姜宁宁送他的那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