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司机小哥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全身软着瘫倒跌坐在旁边地上。
大锤抱着自己的头,悉心的给自己抹抹眼泪,十分投入的把头送到他面前,手动颤抖惊慌,“你刚刚打算对我做什么?”
司机小哥气都快上不来了。
尼玛这是谁对谁做什么!
他甚至以为自己恍惚了。
不然为什么能看到这么离谱的聊斋。
他急促的喘息着,揉一下眼睛。
可再看,那脑袋还是不在脖子上,哪里还顾得上大锤的问题,连滚带爬起来就要往出跑。
然后——
就没站起来呢。
脚踝被大锤抓住了。
“你为什么睡了我一半就不睡了?我不好睡的吗?”
大锤一手抓着司机小哥的脚踝,一手举着自己的头,让自己的头去幽怨的质问司机小哥。
司机小哥简直要魂飞魄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放开我,放开,求你了,放开我!”
嚎啕大哭,崩溃流涕,拼命挣扎。
然而大锤的手仿佛带着钢铁般的意志,就没让他挣脱开呢。
她十分入戏的抽噎,“那你为什么不睡我了?我脑袋离开了脖子,难道就长得不美了?身材就不好了?穿的就不够风骚了?你就不扯裤子了?”
司机小哥挣脱不开,干脆跪在地上砰砰的给大锤磕头,“求求了,放了我吧,我错了。”
大锤将自己的脑袋送到他面前,“你哪里错了?”
司机小哥头也不磕了,吓得拼命往后挪,一张脸土灰的还没有赵兵德容光焕发。
“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放了我吧,我以后天天给你上香行不行。”
“不行呢~”大锤晃晃自己的脑袋拒绝。
跟着,一下将脑袋高高举起,振奋高呼,“来吧,趁着大好的时光,让我们来造作吧!”
这边,大锤举着脑袋跟舞狮似的吓唬司机小哥。
那边,姜宁宁失笑瞥她一眼,然后环视四下。
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
靠着墙角的位置,有几只大笼子,看样子是用来关大型犬的。
笼子上遮盖了一些苫布,上面布满灰尘,一看就是有段时间没人揭开了。
那苫布下,笼子里,血腥气怨气死气,浓郁的翻滚。
姜宁宁皱了下眉,上前。
刷!
一把掀开苫布。
本来关大型犬的笼子里,一个女人一动不动躺在里面,双眼大睁,嘴角带血,已经死了不知道多久了。
身上的衣服是和大锤差不多的紧身裙。
高跟鞋一只在脚上,一只不见踪迹。
隐约露出的大腿上,斑驳着干涸许久的血。
脖子上带着明显的於痕,被人掐过。
死前经历过什么,姜宁宁差不多能猜测到個大概。
如果大锤不能抱头痛哭,怕是下场和她一样。
姜宁宁叹了口气,没再多看,转头掀开另外一只笼子上的苫布。
笼子一露出来,姜宁宁都没忍住,皱眉往后退了两步。
笼子里,是个年轻的姑娘,十几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