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做流沙包、热狗面包这些咸口的吃食,若是再搭配着甜口的饮品,定能大卖!
宋浅想到这儿,眸底一亮。在元宝软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谢谢元宝,给娘亲提的好点子!”
元宝虽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宋浅如此高兴,可听到娘亲夸自己,也神气的扬起下巴笑了起来。
而在院子外不远处踱步的石雷听到母子二人的笑声,心中更加紧张。在这烈烈夏日,额头上竟出了一层冷汗。
他听从石母的话,一早便在宋浅家外候着,好护送他们母子去镇上,以此来获得宋浅的青睐。但终归心虚不忍诓骗宋浅,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宋浅抱着元宝走出家门,一眼便发现了不远处的石雷。元宝对石雷印象还不错,便招手呼喊道:“石伯伯!”
见宋浅母子二人已经发现了自己,石雷便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强装镇定道:“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母子了。”
可这儿正是他们的家门口啊!
宋浅听出他话语中的破绽,又见他神色不对略带慌张,便猜出他是有时前来:“石大哥,你来此是有何事情吧?尽管说来。”
石雷曾帮她打跑贼人,拿回钱袋。这份恩情她始终记着,若石雷真有求于她,只要不过分她定答应。
见宋浅神色认真,石雷心中五味杂陈却还信了石母的话,摇了摇头道:“无事,宋娘子想多了。只是我前几日在山上猎到几只野物,今日去镇上卖了,正巧路过你家门口就想着顺路一并去。何况你们孤儿寡母的,若再遇到贼人怎么办?”
石雷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如今长风不在若再遇到什么事,她手无缚鸡之力,还带着元宝定然不能应付。
“那还要麻烦石大哥了。”
“宋娘子客气了。”
二人一并走着,这也引来了村里其他百姓的驻足观望。
这徐大伯母被宋浅送入大牢前那些话也传进了村子里,爱嚼舌根的人此刻便按耐不住了。
“呦,这不徐家老二的婆娘吗?”
“徐家老二早早便战死沙场了,没看人家身旁的男人吗?没准这就是下家呢。”
“这徐家人还在就如此猖狂,还真是不守妇道啊,也不怕徐家老二冤魂来索命。”
宋浅神色一沉,捂住了元宝的耳朵。
石雷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又见宋浅的模样,心中很是心疼。终于忍不住停下,对着那两个妇人道:“住嘴!休得再胡说!”
宋浅停下脚步,略有些吃惊的看着石雷,没想到他会维护自己。
那妇人嘴巴厉害,自然不饶人,起身道:“还说你们二人清白?都维护到这般境地了,自己做了什么下贱的事还容不得让人说了?呸,我要是徐家老太,必然连你同那个野种一并扔进河里。”
见二人言语过分,宋浅也不再想忍气吞声,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出言反驳就被石雷抢先:“若再让我听你们二人胡说八道,我就!”
石雷身材魁梧,又常年以打猎为生,总是散发着血气。所以拳头举起后便吓得二人一惊,也说不出话来,互相推搡着进了院子,不敢招惹石雷。
“石大哥,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听得宋浅的话,石雷嘴笨的只磕绊,好在最后说出了话:“宋娘子这说的哪里的话,这些婆子就爱传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何况你我二人清清白白,行的正便不怕这些。”
宋浅听得这些心中不禁几分感慨,自己也是第一次在这个年代听得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为自己说话。
“石大哥是个明白人,我也说些掏心窝的话。这寡妇甚至是女子,不仅要忍受着流言蜚语还要被处处误会,限制自由身,还不容得我们辩解。这就是那些害人的观念所致,若有朝一日能消除这些偏见,女子也可以闯出一番天地。那时人人平等,社会何尝苦恼不繁华?”
正如她所生活的现代社会,女子也可以闯出自己的事业,真正的平等自由起来。
可身处这个年代,想改变固有的封建观念何谈容易啊。想到这儿宋浅不禁叹气,是对自己的身不由己也是可怜那些与自己相同命运的女子。
她们不似自己这般幸运有先进的思想,只能麻木的任人宰割。
听着宋浅的话,石雷不知从何安慰。宋浅也后知后觉,带有歉意的说道:“抱歉石大哥,是我唐突了,我们走吧。”
石雷点了点头,跟上宋浅的步伐。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这被提着东西前来的长风尽收眼底。他打量着石雷,发现他正是那日帮宋浅抢回荷包的男人后,顿时警惕起来。
这人对宋娘子有意,自己必然要帮爷守好宋娘子,不让这人得逞。
如此想着,长风提着东西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两人面前。宋浅见他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很是惊讶,忙问道:“你怎么拿了这么多东西?”
长风并未回应宋浅,而是横冲直撞的挡在两人中间,将他们硬生生的分开。
元宝不解长风为何要这么做,便开口问道:“长风伯伯,您的眼神怎么了?这边明明有路,为何要挤在娘亲和石伯伯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