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雷听到她又说这些话,强忍着不满的说:“娘,宋娘子真的不是您所想的那样。她与姬公子不过是朋友关系罢了,儿子在这里住的这几天,这些还是看得出来的。”纵然姬长夜对宋浅有意,可是宋浅对他无意便是足够的了。
“我的傻儿子,今儿你看他俩没有什么勾当,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啊。我看你啊,还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石母点着石雷的额头,又心疼的放下了来,语气着急的想要让石雷清楚,他们要的不过是宋浅的钱财,让他别越陷越深。
石雷想起了最初石母对他交代的话,但是如今的他并不想那么做,伤害了宋浅。
“你这几日在这里住着,可是向宋浅表明心意了?”石母不再计较这件事,而是关心起他们计划的进程,拉着石雷低声的询问。
“我已经像宋娘子表明了心意,她说会仔细的考虑,还没给我答复。我猜她大抵是有意……”石雷提起此事就想到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不免脸红起来。
看他提起宋浅这副没出息的模样,石母万般无奈的说道:“什么有意?我看她不过是想拖延罢了,此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只要你和她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肯定没什么好说的,能安心进石家的门。”
这样她手中的铺子和这偌大的宅院都会是石家的,石母打着这个算盘自然不愿这件事拖下去。
石雷微微凝眉,从石母的话中读出了其他意思,不安的问:“娘,您说的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这会不会伤了宋浅?石雷更关心这个。
见他明知故问,石母也不遮掩,从随身带来的包裹中拿出实现准备好的一包药,递给石雷说:“这女人若是没了名节就是没了命,她若是不想去死还不乖乖嫁给你?到时候你只需要下到她的饭中,赶紧把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她早就在盘算此事,所以从旁人那里求来这包药,只是为了帮她这个不开窍的儿子。
石雷清楚这种手段太过卑鄙,自然是不愿意使用,也没想到石母会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便脸色沉了沉将那包药推到别处说:“娘,我们清白人家怎么能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若真的这么做了,以宋浅的性子绝对不会苟活于世,委曲求全的进石家门。若是闹出人命来,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也会愧疚一辈子。
石母瞪了他一眼,将药
包强塞到他手中,劝说道:“这哪里是下作了?你不也说这宋浅大抵对你有意只是不肯说吗。你用点手段,让你和她二人都能表明岂不是好事。”
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石雷些许动摇。
最终在石母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下,他半推半就的点头答应下来:“那就按娘您所说的办。”
石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那日宋浅给她留下来的银两悉数给了他,石雷想要推脱,却听石母说:“在这里行事肯定会被那什么公子和那个手下打搅,你就出去找个酒楼也能保障些不是?”
“那娘您在家……”石雷不禁担心起石母在家里能否过得好。
见他关心自己,石母满心感动:“不用担忧娘,娘一个人怎么活都能活。眼下舍得这些,等你把宋浅娶过门能得来更多,别担心我了。”
石雷迟疑的点了点头,随后准备将石母送走。
正在做饭的宋浅看到此幕,走出来客套道:“石大娘不妨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此时的石母全然没有了跋扈的模样,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般,还面目慈祥的拒绝说:“我就不留下来打搅了,家中还堆着农活等不得人。宋娘子,我就先走了。”
宋浅并没有再挽留,而是跟着将人送上了在外等候的马车上,随后目送他们离去。
回去关门时,石雷对宋浅表达了歉意:“宋娘子,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人,其实没有恶意。说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
“石大哥多想了,她是长辈,说的话我怎么可能记仇呢?况且她说的也没什么错话。”这个世代,她一个寡妇让男人住在院子里传出去肯定被戳脊梁骨,所以宋浅并不在乎石母说这些。
石雷看着宋浅,手心握着那包药十分犹豫。
对方并没有看出他纠结的异样,向厨房边走边说:“石大哥,快要吃饭了,赶紧去洗手吧。”
若是真的这么做了那他岂不是太不是人了。可是不这么做,日后肯定烦心。
他到底该怎么办?石雷不禁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