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将元宝接回来后,急忙来到宋浅的房间外,想看一看她有没有吃东西,自己家的王爷有没有被拒之门外。
看到两个人其乐融融的谈笑时,长风很是欣慰,觉得十分岁月静好,想一直如此。
可是元宝突然出现打破了在长风眼中极为美好的这一幕,宋浅和姬长夜也发现了他们已经回来,便停下来了谈论,视线双双落到他们身上。
“娘亲,今日在书院时,先生夸我了。”元宝迫不及待的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分享给宋浅,等待着她再次夸赞自己。
如愿得到宋浅夸奖的元宝别提多开心了。
旁边的姬长夜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副有事的模样起身走向外面,并且给了长风一个眼神让他跟上自己回到了房间里,并且紧闭房门。
长风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坏事,可仔细回想他这几天什么也没干,于是他弱弱地替自己辩解:“王爷,属下这几天也没有犯什么错,您这是……”
姬长夜顿时不解起来,不禁笑着问:“本王说你犯错了吗?怎么会这么想。”
“属下每次做错了事情,您都是这副神色。”长风看到姬长夜微微皱起的眉头,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此话,姬长夜微微惊讶,原来自己平常就是这个样子,但是这次的确是误会他了。
于是姬长夜给长风解释:“本王找你的确有些事情,不过并不是你犯了什么错,而是想让你帮本王去做点事情。”他仔细回想着宋浅说的想要找一些字画,恰好他有主意,但是不能当着宋浅的面公然说出来,就只能让长风偷偷去做。
一听自己没有犯什么错不会挨罚,长风顿时松了口气,又听清楚后面的话时他神色严肃起来:“王爷尽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也在所不辞。”
这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姬长夜有些无奈的说:“本王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些事情可?这次只是让你想办法旁敲侧击告诉宋娘子,镇上隐居的书画大师子桑川先生所在何处,让她找到他,懂了吗?”
这位子桑川曾经是帝京城内受万人追捧的书画大师,就连先帝和皇帝也对他垂爱有加,大大小小的宴会都有他题字画本记录,极为受宠。年纪轻轻便享尽了荣华富贵,直到几年前。
因为厌倦了官场上的明争暗斗和皇宫内的勾心斗角,所以他舍下一切来到了名不经传的苏娄镇隐居。
因为二人曾是故友,所以姬长夜知道他在此处。本来不想去叨扰老人家,但是耐不住这次是宋浅的事情。
长风稍作思考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可是王爷,老人家素来不爱与人打交道,尤其是不相识的外人。宋娘子就算找去,恐怕也没办法见到先生啊。”
这的确是个问题。
姬长夜不禁思虑忧心起来,但是很快他舒展了眉头,安慰长风说:“我相信宋娘子一定有办法的,老人家也不是不通人情,世事难料没准他们二人一见如故,老人家甘心为宋娘子作画。若是不可,我们也不能强迫老人家,就当是命吧。”
眼下他只能帮宋浅想办法见到子桑川,剩下成功与否就只能看她自己的手段和命运了。
他也无能为力改变什么。
“属下明白了,王爷放心吧,这件事属下定然能做的天衣无缝,让宋娘子顺利的见到子桑川先生,并且发现不了是您的暗中计划。”长风作揖道。
听着他洪亮的声音,姬长夜无奈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你这个声音,是不是生怕宋娘子和其他人不知道我们在计划什么?”
突然意识到的长风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算了,你赶紧去吧,记住别让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尤其是宋娘子,否则后果
你知道的。”他本来下定决心不再插手宋浅的事情,可是看到她因此烦心,食不下咽他就很心疼,控制不住自己帮忙。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做能不能顺利帮到宋浅。
这几日,宋浅依旧为字画的事情忧愁。因为再找不到合适的字画,错过了与知府夫人见面的好时机,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之前做的事情也会功亏一篑。
那她就只能一切从头开始。
现在的她正要去集市上买东西,却是心不在焉的模样,还不小心撞到了过路人。
“对不起,对不起。”
宋浅急忙道歉,好在对方没有追究离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宋浅心想。
好不容易买到了想要的东西后,宋浅正准备离开集市,突然看到不远处的摊位前围了不少人。
高台上的一个商贩正拿着一副字画对着围观的人说:“这可是书画大师子桑川先生的真迹,千金难求啊。是我师父求了许久才求来的。今日让您们看看,饱饱眼福,平常我可是舍不得拿出来的。”说完,他还将手中的画在众人眼前扫过。
“我听说过子桑川先生,可是他不是很久之前就隐居了吗?你从哪里弄来的?再说了,他只给宫里人作画,这怎么看都是假的。”百姓群里突然有人开口,顿时让人群议论纷纷。
商贩觉得自己被驳了面子,急忙反驳:“你说我这是假的有什么证据?你看看,这可是子桑川大师的印章,怎么会有假?”
宋浅正巧在找字画,看到此幕不禁凑到了人群的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