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夜在宋浅的房间外的外房守了一整夜,期间不敢有任何的放松,时刻的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庆幸的是,这一晚上宋浅睡得还算安稳,并没有出事。
长风从外回来找到姬长夜,得知此事很是惊讶,急忙替姬长夜又披了一件厚些的大衣说道:“王爷,您怎么能这么不注意着自己的身子?神医说过,您不宜着凉,不然该牵动旧疾了。”他知道姬长夜在乎宋浅,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
“我没什么要紧的,我们别在这里说了,还是回书房吧,免得吵醒了宋娘子。”说着姬长夜起身站稳后便向外走去,看来一夜不眠还是撑不住。
长风骤然心疼也知道顾全旁人,跟着姬长夜回了书房后,他急忙给火炉子添了柴火,让这里再暖和一些,还去倒了热茶送到姬长夜手中。
看着他手被冻得发青,姬长夜将热茶放到了长风的手中:“你这手要谨慎些,切勿缓急了,不然生了冻疮可就毁了。我没什么事情,那外房也是有火炉的,倒是你这一夜辛苦了。”
看着手中的热茶,长风觉得心都是暖的。但是提到自己调查一夜调查到的结果时,长风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既有愤怒又有自责。
察觉到他的异样,姬长夜猜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意思便问:“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且说来。”
“王爷,属下调查到这件事情是徐文彦和姓程的那个伪君子商量而为之。属下本想将他们抓来押见给您,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姓程的身份又不简单,很难说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一个徐文彦好说,可是程温瑜不好对付。
毕竟凡事讲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就算是皇帝来了都不能随便抓人。
姬长夜已经猜到了这个绊脚石,十分的头疼。眼下要是想要去找证据,恐怕难上加难。
“没有证据,的确不能押他们前来。”姬长夜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长风气不过,“王爷,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吗?受委屈的人可是宋娘子啊,这些人若是不给教训,恐怕下一次会变本加厉啊。”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伤害宋浅的人逍遥?
姬长夜当然也不肯善罢甘休,但是这属实是无奈之举,因为如今程温瑜已经将徐文彦摆在了明面上,坊间很多百姓都知道徐文彦没有死还回到了苏娄镇,并且与宋浅是夫妻。虽然不知道是谁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的,但是总归对他们而言是不利的。
毕竟谁会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你继续派人盯紧徐文彦和程温瑜,我来想办法,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就过去吧。”虽然不能明面上给他们两个人什么教训,但是不代表姬长夜不会在暗中使手段让他们付出代价。
长风知道自家主子不是任人欺负的,对他很是信任,便顺着他的话去做了。
姬长夜看着茶盏中被激起涟漪的茶水眯了眯眼睛。决心要让徐文彦和程温瑜还有他们背后的那个指使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有了皇帝的来信和支持,于是姬长夜就加大了在军营中的调查力度,丝毫不顾忌别的。
而姬长夜这个决定被太后派来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很快传到了太后的耳朵中。
“他竟然还不死心?皇帝就是这么和哀家承诺的!”太后很是生气的怒拍桌子,周遭的下人急忙跪下,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会成为出气筒。
老太监那威闻此急忙上前安抚太后道:“太后啊,您千万别动怒,伤的是自己的身子。”
“哀家能不生气吗?越不让他调查军营的事情他偏偏要调查,而且皇帝也和哀家对着来,太不把哀家放在眼中了,真是一个接一个翅膀都硬了。”照这样下去,姬长夜查出当年的真相简直易如反掌。
她
怎么能不闻不问?
“太后,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动怒,要冷静才能想出计策来啊。恕奴才多嘴,没准是陛下误会了您的意思,以为您是想让陛下支持摄政王爷呢,不妨您再去说说?”
太后也知道现在在这里生气都是无用功,觉得太监说的有几分道理后,她便不做耽搁坐着轿子来到了皇帝的上书房。
“母后,您怎么来了?”
皇帝正在处理政务,见太后前来急忙放下手中的折子迎了上来,还仔细的搀扶着她走进来。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哀家前来是为了什么?你是哀家身上掉下来的,你心里想的什么哀家还不知道吗?”太后也没有心思拐弯抹角,让奴婢们都退下去后,直言着。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后,皇帝的神情严肃了几分,率先说:“母后您不用再劝说了,朕认为这件事让摄政王爷去调查没什么,他想要知道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危害朝政为何要阻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