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分钟的功夫，方远拿着两瓶红颜色的运动饮料回来了。
莉莉丝拧开其中一瓶，美滋滋地抿了一口，再送到方远嘴边。
方远张嘴尝了一口，将另一瓶没拧开的递给徐若。
“谢，谢谢！”徐若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饮料。
看着明显不便宜的包装，她又不敢拧开，小声问道，“多少钱呀？我待会儿转给你……”
“不用，请你的。”方远轻声道。
记得有次在机场遇到苏志和邵雅，他们买水时就给自己买了一瓶。以此类推，自己买水时给徐若也买一瓶，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事。
“谢谢……”
徐若点点头，依旧把饮料抱在怀中。在方远监督似的目光下，她才赶紧拧开，怯怯喝了一口。
发觉方远挪开目光，少女松了口气。
见方远和莉莉丝一起喝，徐若眨巴眨巴眼睛，也缓缓将饮料放在泡泡嘴边，让泡泡也喝了一口。
一扭头……方远又在看着她！
徐若像受惊的松鼠，手上一抖。
泡泡没反应过来，就被饮料淹没了鼻孔，噗地打了个喷嚏。
“对，对不起！”少女紧张得快哭出来了。
“没事。”方远忍住不笑，看向泡泡，“这是你的第几只宠兽？”
泡泡有点紧张地愣了一下。
“第，第一只。在饲育基地见到泡泡的时候，她的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都被契约了，只有她被剩下，我就……”
徐若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使劲压低脑袋。
没有更换过宠兽常常被视为无能和不思进取的表现。
除了那些第一只宠兽就特别突出的欧皇和大佬，大部分御兽使尤其是学生都契约过不止一只宠兽，以寻找“最优解”。
而像她这样因为个人情感原因选择不更换宠兽的，更是会被视为反面教材，受到主流御兽使的排斥和疏远。
听说方远就更换过很多宠兽，他也一定瞧不起自己吧……
“挺好的。”方远却点点头。
徐若有些错愕地眨眨眼睛，下意识道：“可这样不是不对么？大家都觉得我是笨蛋……唔……不过我确实是……”
“我不觉得。”方远看向身边的莉莉丝，微不可见地勾起嘴角。
“能遇到可以成为家人的宠兽，本身就是很幸运的事。”
察觉到少女的目光，方远笑容一僵，又赶紧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
大意了，又被她看到自己偷笑了。
方远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能让徐若看到自己偷笑……反正不行就是不行。
“谢谢你能这样说呀。”
少女眼中亮起些微光，伸手轻抚泡泡的脑袋。看到泡泡郁闷的样子，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可是……我们确实不行，即使很努力地训练也很难赶上别人。或许是因为我们没有天赋吧。”
“我不觉得。”方远托腮端详泡泡，话题拐回了正经事上。
“泡泡的实时能量值也有一千多，对高二而言算是平均水准吧。但根据莉莉丝的反馈，泡泡给她的感觉像一星的宠兽。
“也就是说，泡泡实际上是有天赋的，至少她的上限不低。”
“可是……”徐若抱着泡泡，眨眨眼睛，“泡泡连风刃都练不会，经常被老师骂笨蛋……”
“我不觉得。”
徐若举手：“可我觉得——”
方远重复：“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徐若缩回手，不敢说话了。
“……也有可能是她不适合练习风刃。”
方远顿了顿，“听说过禹宝么？”
徐若的眼睛唰地就亮了起来：“苏志麾下第一宠！”
苏志现在这么出名了么……方远点点头：“没错。而苏志告诉我，禹宝最初也掌握不了碎岩齿。”
“真，真的吗？”
徐若有些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可碎岩齿是难度最低的土系技能之一了吧……而且禹宝连那么多复杂的技能都能熟练掌握！”
“没错，禹宝不适应碎岩齿，但他可以将其他技能练得很强。”
方远看着她的眼睛，“同理，泡泡也并非没有天赋。或许她只是不适合练习风刃，也暂时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技能而已。”
“可，可是什么样的技能才适合泡泡呀？”徐若好奇道。
问得好，我也不知道……
方远不动声色，露出一副“考考你”的表情。
“我，我先想想！”徐若马上端起泡泡，露出了一副格物致知的严肃表情。
片刻后，她沮丧地垂下脑袋。
“想，想不出……”
方远：“……”
废话，这种东西肯定不是一拍脑袋能想出来的啊，你当苏志为什么那么强。
方远看着少女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莫名有种想揉揉她脑袋的冲动。
“没关系。沉下心来日积月累，总有顿悟的时刻。”
方远看了眼手表，起身道，“那就再训练一下基础属性能力吧，这些都是共通的，不论练什么技能都用得上。”
“唔唔！好！”
徐若马上点点头，扛着泡泡一颠一颠上擂台了。上去了才想起来泡泡会飞，有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
方远看着少女充满干劲的样子，忽然有一种想一拳把她打哭的冲动。
这是什么情况，越可爱就越想欺负么……方远摇摇头甩掉思绪，也朝擂台上走去。目光随意掠过大门口，却愣在原地。
他们俩怎么也来了？
·
前台，陪练员一边喝咖啡，一脸姨母笑地看着走上擂台的方远和徐若。
苏志和邵雅那对儿太神仙，看多了会虐狗……但方远和徐若就不一样了。
一個外冷内热还面瘫，一个是软软萌萌的笨蛋唔唔怪，直接磕爆！
而且这对儿应该是从零开始的，这种看着两个人慢慢走近的过程还有养成的感觉~
说起来他最近在追一本蛮火的御兽新书，主视角很别出心裁，是一只黑斗皇。这种宠兽主视角的书都是相当难写的！
剧情什么的都无可挑剔，就是主角有点过于清心寡欲，让人怀疑作者是不是对人类女性不感兴趣，以至于部分无女主的读者都看不下去了，急得求主角开窍，也算启点近期一大奇观……
在他看来倒也可以理解，毕竟大部分作者都写不好感情戏，扬长避短很正常。只是这样的作品多少会有点缺憾，称不上“完美”就是了。
当然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听说狗作者有一百多章存稿！可恶啊，他到底什么时候上架，届时一定要狠狠榨干他……
陪练员的思绪不知不觉飘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