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苏志说的那样，人生是旅行，而非赛跑。不要聚焦在所谓终点上，才能欣赏沿途的风景，轻装上阵。
“唔，他们好厉害……”
身边传来少女软软的声音。
方远一扭头，一根小巧的呆毛映入眼帘。同样小巧的脑袋在下边，大眼睛闪闪发光，满是崇拜。
“那个是刘宇航吧！让骇浪鸭重现于世的那个！我看过他那场比赛的直播！
“还有那个是卡缇！她有一只铁桦螳螂！决赛第四场双打就是她逆转的！
“我居然一下子见到了两个电视里的人物！好激动！”
徐若一颠一颠，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兴奋极了。
方远一时有点哭笑不得。
合着你现在才发现？人家都来了一个多钟头了，什么憨憨。
“唔，不对，是三个！”徐若看到方远，一下子想起来什么似的，赶紧点点头。
“虽然他们很厉害，但你和莉莉丝更厉害！”
“啾~”莉莉丝用肘戳戳方远，两眼弯弯。
方远向下十五度看着徐若，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和莉莉丝没有他们厉害的。”
“唔。”徐若低头想了想，又马上抬起头。
“因为莉莉丝还没进化呀，如果莉莉丝进化成白炎斗者，一定会比他们还厉害的！”
白炎斗者是白焰战灵的进化型，高等精英种族。和其他种族不同，白焰战灵的进化并不需要借助特定仪式或资源，而是在千锤百炼的战斗中自然发生。
好处自然是省资源，坏处则是……永远不知道进化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也可能始终达不到那个节点，无法进化。
不过在徐若心目中，进化对莉莉丝而言一定不在话下！
“啾！”莉莉丝也挥挥拳回应。
可爱的白焰战灵，什么都能办得到！
方远瞥了眼莉莉丝：“就算莉莉丝进化了，也很难在克制属性的强大宠兽手中讨到便宜的。”
“唔……”徐若又低头想了想，表情有点为难。
她也想不出该怎么夸方远了……
方远反而促狭地眨眨眼睛，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夸。
“没，没事！问题不大！”
想了好一会儿，徐若什么都没想出来，干脆理不直气也壮地抬起头，“反正你们就是很厉害！”
“好好好。”方远轻笑着点点头，又赶快恢复表情。
“不像我……再怎么努力也很难提升多少……”徐若垂下了脑袋，小声嘟囔。
方远看向那边的泡泡，思索片刻。
经过一上午的训练，他基本摸清了泡泡的缺点。
其实单从数据来看，泡泡是合格的，足矣凝聚出很强的风系能量。但在实战表现中，泡泡的风刃往往不够稳定，在击中对手之前便消散成了凌乱的气流。
给人的感觉就像，别人都在发射一发子弹，而她是泼了一瓢水出去。
放在老师那里，这绝对是妥妥的问题宠兽了。老师一般会在契约完宠兽的前三周单独谈话，劝诫学生尽快更换。
方远的前三只宠兽也是类似的情况。
但现在……
“我说过了，未必是没有天赋，而是没有适当驾驭自己的天赋而已。”
方远轻声道，目光无意识划过周围，大脑飞快思索。
他还是头一次这么费劲给别人的宠兽出谋划策。不过莉莉丝好像并不介意，甚至用眼神为他加油……
视线扫过隔壁擂台的刘宇航和卡缇时，方远愣了一下。
泡泡释放出的凌乱风流，和眼前的水波重叠在一起。
没错……一样的本质！
方远眼睛一亮：“或许可以让泡泡按照豪水鸭那样试试。”
“啊？”徐若头顶冒出一颗小小的问号。
“我的意思是，让泡泡尝试按照豪水鸭释放水流攻击的方式，组织自己的风系能量。这样或许更适合她。”
徐若一脸茫然：“那，那该怎么弄？”
方远露出一副“考考你”的表情。
于是徐若将“要不试试”的目光投向了泡泡。
“嘎。”泡泡一脸委屈地摇摇头。
她是隼，她不是鸭，她不懂嘞。
方远叹了口气，下意识想让莉莉丝示范一下，但是莉莉丝走的不是这个路线，她也玩不来……
那边的两位毕竟是苏志的同学，要不让问问他们？
想到这里，方远开口呼唤：“刘宇航。”
“唉？”
对面长椅上的刘宇航伸长脖子，好奇眨眼，“方远？你啥时候来的？”
卡缇也是一副发现新物种的表情。
方远一时语塞，欲言又止。
合着他们也一直没注意到自己？这俩怎么和徐若一样也是憨憨。
“哟？还有女孩子。你同学？”卡缇已经凑过来打量徐若了。
方远：“是。”
徐若紧张兮兮地抿着嘴巴，双手不安地揪住衣角：“大，大佬好……”
“嗯嗯，不错~”卡缇露出岳母脸点点头。
方远：“……”
话说卡缇这个点头是什么意思，总感觉不是对实力的认可。
刘宇航则是一副“你从哪拐来的”的眼神。
“……她是我的前桌，叫徐若。我们今天一起来对战馆训练。”
为了防止他们产生进一步的误会，方远及时替徐若做了自我介绍。
徐若“唔”了一下，赶紧弯腰：“很，很高兴认识你们！”
发现刘宇航和卡缇都是一副懂了什么的表情，徐若眨眨眼，有些紧张地看向方远，眼神询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方远微摇了摇头，然后对两人道：“是这样，徐若的宠兽……”
一分钟后。
刘宇航看向卡缇：“其实我不是很懂。”
卡缇看向刘宇航：“不过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咋整？”
卡缇眼睛一转，看看自己这边，再看看对边那边，有了好主意。
“那就来场双打宠兽战吧！没准打着打着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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