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单车回到租房处,隔壁的陈树军蹲在门口唉声叹气的。
陈树清夫妇还在跟他分析情况:“你明天去莞城找找她在宾馆当服务员的妹妹,我去香山找她家具厂上班的大哥。小孩先让你嫂带着……”
殷元跟他们闲聊了几句,这种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前世也没听说过陈树军他老婆出走的事。
跟陈树清一起租房的时候,他弟和弟媳也经常去找他们,后来又生了一个男孩。
可见邱海莲出走是找回来了。
当天晚上殷元却辗转难眠了,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她完全释放了自己,只是身边的女人,一会是凌玉锁,一会是女技师金凤,一会又是林婉婷。
最后好像是林婉婷杏眼圆睁,骂了他一句。
他突然惊醒了,就一直无法入睡。
努力数羊,调整呼吸,也不知熬了多久,睁眼时已是天亮。
走到一楼,听见房东说昨天下午有两个年轻人跑到二楼,准备撬锁,被她看见了,大喝一声制止了他们。
两小偷还打了她几拳跑了。
所以她守在一楼大门处给每个租房户发一个房牌,以后必须在本栋楼租房的人才能进出。
亲戚朋友来找,也要熟人来接才行。
殷元带了相机准备带去工艺厂,现在听她这样说,顿时觉得放在房间的一万二千多元也不安全。
于是回房间取了钱,在饮食店吃了早餐,去银行门口等到八点多,把钱存了。
赶到工艺厂时,差不多九点多。
葛厂长望眼欲穿终于看见了他。
“唉,我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今天不来上班了?”
殷元说:“昨晚失眠,今早睡过头了,不好意思。”
昨晚几个喷砂工把最后几扇玻璃门都喷出来了。
但是清洗以后玻璃上还有湿迹,葛厂长让潘念辉几人拿吹风机去吹干。
其中那块高3.8米,宽6.9米的玻璃已经磨好了边,几个工人正在往上面贴膜纸。
这种大块图画,不像玻璃门上画女郎那样简单,必须在心中构画好整个图画的比例布置。
不然画出的图布置不合理,整张图就废了。
殷元站在大玻璃面前比划了半天,然后又在画册上观察半天。
心内有了主意。
工人贴好膜后,他在几个点上画了一个记号。
然后按照比例在某处区域绘画特定图案。
这种二十多平方面积的画,只能开始的时候,用粗线条画一个轮廊出来。
他连续画了几个小时才把草图画出来。
在他构思大图的时候,严援朝进了办公室,悄悄跟葛振东说了一件事。
“这个殷大师不简单哦,昨天他在博彩厅玩了十几把骰子赌大小,你猜怎么着,他每把都赢,五十块钱赢了五千块钱。后来跑去找你,你输得尿遁,让他代替你玩诈金花,其中一个胖子抓了三张Q,另外二个一个对k,一个同花顺,他拿到最大的三张A,一把赢了七千……”
听了后,葛振东和办公室的严富贵、凌玉锁都震惊了。
“啊,都不听见他说这件事呢。”
凌玉锁说:“我们去桑拿房的时候,我看见他手里拿个厚厚的信封,当时我还想问他是什么东西。”
严富贵沉思着说:“他不会是出老千吧?”
严援朝说:“摇骰子赌大小,他手都没碰骰子怎么出老千?而且诈金花的时候,扑克牌也是女荷官发的,他也没有机会出老千的。”
葛振东兴奋地说:“在赌场能够把把都赢,即使赌神也无法做到吧。他有这个能耐,去羊城,莞城大场去,赚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也不是难事。”
严援朝认真说:“我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可以做到,你找个机会测试他一下,当然不要被他发现。”
几人都觉得这个殷元是个非常神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