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在旁边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你不怕帮助他们贷款,到时候还不上,你这个担保人难做么?”
殷元说:“我不必要单单做一个担保人吧,年利率30%了,这么高的利率,我从中得一些利润不过分吧?”
“你想从他们手里贷款过来,然后再贷给祁山矿?”
“老婆的经济头脑也越来越灵了。”
他笑着说:“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祁山矿曾经是国营二级企业,况且钨是稀有矿,虽然现在卖成了白卖价。但是有关部门现在开始重视这个问题了。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大的转变,所以私人贷款给他们一点风险都不会有。”
婉婷虽然没有他那份自信,但是她选择相信殷元。
谁的脑子都没有他想得那么快,那么远。
他想的事情最后都实现了。
不然的话他也不可能短时间内赚下几百万财富。
殷元想了想,给程彬打了个电话。
“程哥,跟你商量个事?”
“你我之间有话尽管说,不用遮掩。”
“唉,过年后想扩大生意规模,无奈手头有点紧。程哥,能不能贷点款给我,至多半年时间,周转过来就利息本金一次还清。”
程彬咳了二声说:“上次我都跟你说过,想来资金周转尽管开口,你都信不过,还信得过谁?”
殷元说:“也不让你吃亏,银行定期一年,年利率10.38%,我给你13%,借半年期,你看行不行?”
程彬高兴说:“没问题,你想贷多少?”
殷元想:黄重贵都可以轻松借出二百万,程彬肯定只有多,没有少。
“二百万,应该够了。”
他说:“办建筑公司的时候,我跟黄重贵也以13%的年利率贷了二百万。”
他也不怕跟程彬说实话。
因为大家在一起,想瞒肯定是瞒不住的。
同时也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我殷元虽然搞了这么多名堂,但都是贷款搞起来的。
程彬说:“行吧,年后你过江明来,我就把钱转给你。”
既然有了程彬的二百万,就可以暂时不用问黄冠源,或者郭一鸣和另外二个分队长。
第二天殷元两人吃过早餐,退了房,正准备开车离开。
有一个胡子拉碴的青年男子叫住了他。
“你就是殷元哥吧?”
殷元点头说:“我是殷元,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来人一件破夹克肩膀上还有两个洞,脖子上跟手腕上几块白花花的牛皮癣,看上去触目惊心。
“殷元哥,莪是潘念生,念祖是我哥,昨晚上我去我姐家,听我哥和姐说你和大嫂在这里住宾馆。我姐煮了一些红鸡蛋,让我带来给你。”
他把一个胶袋煮熟的染了红色鸡蛋,另外一个胶袋是煮熟的花生,交到殷元手里。
婉婷看他身上的牛皮癣,心里都有点腻味,赶紧拿了车钥匙去地下停车场开车。
殷元说:“不用这么客气的。”
潘念生说:“听我哥说你生意做得很大,我现在是走不开,不然也去江明跟你打工了。”
他还用手挠了挠脖子,抓了一把头皮,殷元看见眼前头皮屑飞舞,他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潘念生也尴尬地笑了笑。
意识到是自己身上的牛皮癣,引起了对方的嫌弃。
殷元还是接过他手里的两个胶袋,说:“替我谢谢你姐和姐夫,我们现在去回平香市。”
潘念生见殷元转身就要离开,他知道再不开口,人家就要离开了。
他迟疑着说:“殷元哥,可不可以借一点钱给我,现在我跟我老婆躲计划,在郊区租了一间房住,又要躲着那些人,也不敢去找事做。现在我和我老婆吃饭都成问题,我老婆又很快生了,可是口袋一点钱都没有。你能不能?……”
殷元突然感到如喝水时,有只苍蝇在水中,被他喝进嘴中那样恶心。
我跟你很熟么?
两兄弟都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区别怎么就这么明显呢?
潘念祖说话做事都是文质彬彬,斯斯文文,外表形象也是干净整洁。
而这个弟弟纯净就是一副无赖形象。
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竟然一见面就跟自己开口借钱。
他肯定地说:“不能。我跟你才第一次见面,还说不上认识。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潘念祖的弟弟,就算是,我也没有义务要借钱给你。再说你虽说是借,但我是外地的,你怎么还我。你借钱应该去跟熟人借,而不是跟一个陌生人开口。”
他把熟鸡蛋和花生塞回他手里:“即然你饭都吃不上了,把这些鸡蛋和花生带回去,可以饱吃一餐。”
他大步地离开了。
婉婷在车上等他。
“他说是潘念祖的弟弟?他弟弟怎么是这副模样,一点都不像两兄弟?红梅以后好在不是在老家待,不然她一辈子都会很难受。我可以肯定,他老婆肯定也长得比较丑,不然像他这副模样,有那个女的肯嫁给他。”
殷元说:“他拿来熟鸡蛋和熟花生,说是他姐让他带进来的,我没有接。别说吃了,跟他站在一起都感到浑身难受,头皮屑牛皮癣,像雪花飞舞一样。身上还一股烟味和酸臭味,可能半个月没有洗过澡。
你说奇葩不奇葩,他竟然开口跟我借钱。”
婉婷也觉得不可思议。
“打死我都不敢相信,他是潘念祖的亲弟弟。”
此时外面欧阳大厦门口的潘念生,也是一脸懵逼。
他不是大嫂的大哥吗,而且是这么有钱的一个大老板。
他都同意把妹妹嫁给哥了,而且他对老爸老妈也不错,昨晚还把他们特意送到姐夫家。
可是跟他借点钱,他怎么会一口回绝呢。
他认为借个一千二千应该问题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