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认得!”秦琅说,“久病成良医嘛!以前我还老见他看医书,还拿那医书请教主母呢!他看过很多医书,最后大约是确定他的病真的没别的法子,这才不看了。”
白宪嫄纳闷:“那他不至于把木桃当樟脑呀!他将那干木桃放在箱子里做什么?”
秦琅说:“他说防虫,应该只是托词。那木桃是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锁在箱子里。”
白宪嫄:“很重要的东西?木桃?”
秦琅努力回想:“哪一年来着?两三年前吧,我们从芙蓉山避暑回来,他就将那颗木桃放在灶上烘着,我拿起来看了一下,他还打我的手!”
“芙蓉山?”白宪嫄心里一动,隐约触动了什么,但是又模模糊糊想不明白。
“主子,您如果是要给头儿开药,又不清楚药方的话,那就没必要了。”秦琅又说,“他那有药方。”
白宪嫄:“那好吧,今天他又吐了点血,你回去督促他吃药。”
秦琅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回去了。
然而,过了一阵,秦琅又回来了,跟白宪嫄说,于仞把他自己反锁在屋里,他敲了半天门,转述白宪嫄的话让他吃药,只换来他一个“滚”字。
白宪嫄气得咬牙,却又担心他变得更严重。
她才给他用了太极十三针没几天,就吐了血,不是什么好征兆。
罢了,谁让他救过她的命呢?
白宪嫄让人去抓药熬了,用密闭的东西装了,放进茶壶里,又放了茶杯,假装要去熙和园小坐,开了密道,直奔于仞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不知是本就没睡着还是被她开暗门的声音惊醒,白宪嫄从暗门走出去,便见他盯着自己,眼神防备。
他只穿着白色里衣,唇无血色,有几缕长发堆砌在身前,微有些凌乱,虽整个人依然散发着强烈的淡漠疏离感,却又莫名多了几分脆弱,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