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西头,照进这处山谷,可见钟鼓山的背面,是刀削般的悬崖峭壁,谷中一条清溪流过,野花野草茂盛,荒无人烟。
那珠子到了有光的地方,就不发光了,变成了一颗洁白光华的明珠,在日光下呈现极为温润美丽的光泽。
“这个,莫非就是随侯珠?”白宪嫄说,“跟书里描述的很像。会发光,能照明一室,到日光底下,又变成一颗白色的珠子。”
于仞将她放在一处干净的且被晒得发烫的石头上,在她旁边坐着,没说话。
“你看你看!”白宪嫄喜滋滋地说,“你说它会不会就是随侯珠?”
于仞却缓缓地躺在了她旁边,闭上眼睛,像在极力忍着什么。
白宪嫄愣在那里:“于仞?”
隔了一会,于仞说:“阿嫄,我可能……不成了。”
“什么不成?”白宪嫄慌了,“你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吗?”
于仞:“发作了。”
他练的功法,可以压制焚祭。
但这功法若是逆行,同样可以激发焚祭。
刚刚情急之下,为了尽快解掉软筋香的药性,他逆行了功法,焚祭在他体内燃烧,解掉了一部分软筋香的药性,他才能及时阻止马光汉。
白宪嫄却并不知道这个,不敢置信地说:“怎么会这么快?上次扎针,才四五天而已!你是不是只是受伤了?累着了?”
于仞摇头。
白宪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却提不起一点劲,她费尽力气,也就只能动动脖子,动动手脚。
“我还起不了身,但是比在里面的时候好多了!我应该过一阵就能恢复的!对了,我的银针也被搜走了!好像就丢在地上!于仞,你先别躺着,你先……先去拿我的银针!”白宪嫄很慌,从来没这么慌过,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了,“你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