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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慌不忙地问“穆赢和阿嫄的婚约,不是取消了吗?”
穆浴“我们结的是两姓之好,虽然出了一些意外,但婚约并未取消,现下定的是,阿嫄和穆相。”
白鹤行“没错。”
“他们定亲了?”皇帝挑眉问,“拿出婚书给朕看看。”
穆浴脸色有些难看,说“我们本来打算等侯府安顿好了,就过礼。”
白鹤行“是啊!阿嫄的庚帖都备好了。”
皇帝“庚帖备好了,毕竟并未交换,你们两家有意续亲,那毕竟还没定下。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谁抢到算谁的不是?
更何况,上次朕问过绥陵公,是不是穆赢跟阿嫄已经解除婚约,你说是,对吧?你可没提要让穆相跟阿嫄定亲的事情。要怪,就怪你没说清楚。如今朕圣旨已下,你总不能让朕收回圣旨,失信于天下吧?”
穆浴牙痒痒。
皇帝平时处理政事的时候,经常模模糊糊,语焉不详,让人无所适从,今儿怎么这么能言善辩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皇帝问他们。
穆浴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来驳了。
白鹤行也沉默着,一副“皇上你怎么这样?”却又不好违抗圣旨的样子。
“白侯。”皇帝叫白鹤行“你是对太子有什么不满意?”
白鹤行说“当然不是!太子殿下人中龙凤,只怕小女粗鄙陋质,见识浅薄,高攀不起。”
“胡说八道!”皇帝说,“她要是粗鄙陋质,这世上还有好女子吗?我看她跟我皇儿,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白鹤行“皇上谬赞……”
“如果两位没有别的事,就回去吧。”皇帝说。
两人只得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