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都看向太子。
太子那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孤最初的时候,不戴面具,而是喜欢研究易容术。后来发现,易容的药水伤皮肤,才改戴面具的。所以,我对易容药水的味道非常熟悉,也非常敏感。刚刚,孤在这个宫女身上闻到了那个味道。”
顿了顿,他又说:“而且,以她身上的伤势,她的动作、说话的语调都不应该如此流畅,跟个好人似的!所以我断定,她身上的伤,乃易容而成,并非真伤。普通的水不容易洗掉易容之物,但碱水可以轻易卸妆。因此,孤让王琚拿热碱水泼她,她便现了原形。”
众人恍然大悟。
太后很生气,猛一拍桌子:“混账东西!竟然敢陷害太子,说,谁指使你的?”
那宫女很害怕,缩成一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皇帝面无表情:“谢婴,把她拖下去审。朕要口供,不要让她死了!”
“是!”谢婴本来坐在谢家那边,闻言起身,找人把那宫女塞了嘴搜了身,带下去了。
刚刚坐在谢婴旁边的,应该是其父亲,用揶揄的语气说:“这背后陷害之人也太儿戏了!好歹弄点真伤,居然用画的!”
太子说:“弄新伤容易,这旧伤如何弄?只能靠易容术。反正都要易容,又何苦要受那个罪?所以不是他们儿戏,乃是他的陷害之举乃临时起意,着急损毁孤的名声,没有时间去布局更多而已。”
谢公起身,语气颇为真诚地说:“太子殿下高见。幸亏殿下懂得易容术,否则,说不定还真让大家误会了。”
太子微微颔首,让他坐下。
谢家的位置就在白家旁边,太子看向谢公,也就扫到了白宪嫄。
然后他发现,白宪嫄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颇有深意。
他丝毫不曾停留地将头转了回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