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无论我们决定要怎么行动,都要快,我觉得这些执法修女疏散完,就该找阿拉麻烦了。”
“咱们就趁这个机会直捣黄龙吧。”
“直捣黄龙?肖尧同学,你还真是不西西物啊。”附近一直播放疏散提示的广播里,突然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肖尧抬起头,冲着广播喊道:“宋海建,你别在那里当缩头乌龟,你做下的那些事,我们可是都看见了。现在我也要送你一句西西无解魏骏杰,你要是肯出来认错悔改,我……我也不是不能让你体面的辞职。”
“像老鼠一样躲在阴影里的人不正是你们自己吗?想见我,那就来操场吧,我倒要听听看,你们凭什么认为需要认错悔改的人是我。”宋海建的声音在广播里发出一阵令人不愉快的笑声。
肖尧一行人回到了一进门时就经过的操场。
这座之前人来人往的操场,如今已经空无一人宋海建并不在这里。
“宋海建,我们到操场了,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们有眼无珠罢了。”这一次,宋海建的声音不是通过广播传出来的。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修道院塔楼最高处中央的巨大表盘下方,有一个被机械臂托举的平台,平台则是一套朴素的办公桌椅,和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宋海建……之影。
宋海建的影子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后,身着一件洁白的长袍,露出赤裸着的双脚。他的头顶有一圈闪闪发光的光环,仿佛是神圣的标记,面容略显苍老,但眼神却透出一股深沉的“智慧”和锐利的精明。他身的白袍写着两个意味深长的希腊字母:和,肖尧在教堂里见过,郁璐颖告诉过他,这代表着开始和结束。
“郁神父,久闻大名,初次见面我很荣幸。也许我应该称呼你为弟兄……”
“他即是那敌对者,他高举自己在各种称为神或受祟拜者以,以致要坐在天主的殿中,宣布自己是神。”郁波朗声念出了一段经文。
“啊,你是在宣判我是个异端。”宋海建平静地指出。
郁波冷笑了一声,嘲讽道:“异端,你也配?充其量算一块培根。n”
“可你的这三个小跟班知道你在老教友当中有多臭名昭著吗?身为神职人员,经常武力殴打他人,并且客观成为了这一片地区的……扛把子?如果不是你的父亲郁保禄,你们的金主教早就把你给停职了……神父,啊不,意呆利教父。”
郁波张口欲言,宋海建却自顾说了下去:“你的非法传教工作业绩确实做得很好,你在年轻人当中也很受欢迎……尤其是受到,女教友的欢迎。事实,过于受欢迎了,所以你和你那些年轻女教友传出的绯闻……”
作者申明:请审核编辑大人留意,此处为反派对男配的攻讦诋毁,并无“宗教负面、未成年不良”导向,特此声明
“如今我们的天主获得了胜利、权能和国度,也显示了祂基督的权柄,因为那日夜在我们的天主前,控告我们弟兄的控告者,已经被摔下去了。”
“你除了会念经还会哎呀!”宋海建忽然一头从平台栽了下来。
“真的摔下去了一刚!”肖尧吃惊地评论道,沈婕则爆发出一顿大笑。
“舅舅,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做到的?”
“泼脏水这招对我不好使你的向导被人掉包了,你都不知道吗?”郁波举起了自己的小提琴盒,对准了宋海建。
“但她还是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这就是秩序的力量,任何人只要嵌入秩序的体系,都能发挥出正确的作用。”宋海建抬起头来,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你恐怕是过于自信了,就算把你对学生的压迫和惩戒都标榜为必不可少的管理方式,可火刑又怎么解释呢?谁给你的这个权力?彻底抛弃犯错误的学生,就是你自诩为教育家的理念?你这座扭曲的思想监狱,跟秩序毫无关系,只有纯粹的强权和独裁。”
“火刑?你指毕业典礼吗?那可不是我要抛弃犯错误的学生,而是社会现实里,就是有一部分学生,没有机会通过高考去实现更高的人生理想,必须去面对一辈子呆在社会底层承受一切的悲惨未来。我很高兴看到,你们没有被规则束缚,大胆地使用了作弊的手段,一起走了出来。”宋海建的脸露出了悲天悯人的神情。
“你放屁,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作弊!”肖尧长剑出鞘:“而且我们,是靠自己的本事从你那该死的机关里闯出来的。”
“肖尧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你作弊才讨厌你的?你错了,我讨厌你是因为你太蠢,作弊被抓住了,而且还要嘴硬,把其他人都拖下水。”
“作弊,作弊不是错误的么?”郁璐颖难以置信地问道。
“什么是作弊?考试打小抄是作弊,偷看同学的答案是作弊,盗取试卷是作弊可是,老师考前划重点算不算作弊呢?学生临时抱佛脚,熬夜背题算不算作弊呢?再进一步,你们为了考出好成绩而努力学习,算不算作弊?”
“当然不算!”沈婕喊道:“好好学习怎么能算作弊呢?你这个老头子满嘴歪理,坏得很!”
“那我想请问你这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请问你自己有没有好好学习呢?”宋海建的眼睛炯炯有神:“你没有,因为你不需要。你的学习态度比起你的这位小男朋友来说,不过是二十步笑一百步。”
“你,我!”
“请问你是怎么有资格哭着指责你的小男朋友不好好学习的呢?不就是因为他丢了你的脸吗?对你来说,和他交往是一种屈尊就卑的恩赐,你已经受尽了委屈,所以你把他当成了一个物件,希望有朝一日他能成为一个光鲜亮丽的公文包,让你可以夹在胳膊下面带出去……”
“不要再当面挑拨离间了,”肖尧打断宋海建道:“沈婕对我很好,我愿意为了她更加努力。”
宋海建没有搭理肖尧,而是对沈婕继续说道:“别人历经无数考验,拼搏一生,也很难拥有你现在拥有的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这,他妈的公平吗?”
“我爷爷我爸爸都是勤劳致富,也没拦着别人努力,这他哪里不公平了?”沈婕怒道。
“你爸爸你爷爷辛辛苦苦地剥削,辛辛苦苦地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确实辛苦。”宋海建嘲讽道。
虽然自己是受嘲讽的对象,但“辛辛苦苦地剥削”这七个字还是戳中了沈婕的爆笑点。
“公道自在人心。像肖尧,像郁璐颖这样的普通学子,他们想要像你的祖辈那样勤劳致富,唯一的机会就是通过教育体系的层层选拔,去到更高的平台谋求发展。和你这只兔子相比,他们就像那只乌龟,只能背着重重的壳,一刻不停地前进,才能在你偷懒睡觉的时候,抓住一丝丝的机会。”
“还可以咬住一只兔子的尾巴前进啊。”半天没有发言的郁璐颖忽然揶揄道。
“?”肖尧摸了摸自己背背负的盾牌,伸了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