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回来。”徽宗说道。
御林侍卫把万曾带回来扔在微宗面前,万曾趴在地上,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浑身颤抖。
“你说是蔡京让你关的城门?”徽宗问道。
“是,是的。”万曾惶恐说道。
徽宗脸色微变,看了一下华榉。
华榉没有说话,他知道让徽宗自己对蔡京产生怀疑和不满,远比有人向他进言说的更有价值。
“他是何时交待你的?”徽宗问道。
万曾不敢再有隐瞒,把周路进城,守城将领向他报告,他又去报告蔡京,蔡京吩咐他关闭城门的事,如实的都说了出来。
徽宗听完火冒三丈,说道:“你身为朝廷官员,却事事听从蔡京的,你到底效忠的是朝廷还是蔡京?”
“陛下恕罪,臣知错了。”万曾瑟瑟发抖哭道。
“速传蔡京来见寡人。”徽宗对吴呈海说道。
“遵旨。”
吴呈海领旨走了,徽宗让人搬来一把椅子让华榉坐下,问道:“对了,你让人打探宿元景的情况怎么样?”
华榉说道:“陛下,宿大人遇刺受伤了。”
“什么,他遇刺受伤了!”
徽宗怒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刺杀朝廷命官?”
“这个臣也不清楚,得等宿太尉回来才清楚。”
华榉之所以没有立刻说出刺客是罗岩,是因为罗岩已经死了,说出来蔡京不承认也治不了他的罪,反而会打草惊蛇,甚至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所以,还不如暂时不说,等宿元景回来由他来说,而且他是当事者,由他嘴里出来比从华榉嘴里说出来更合适。
“那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徽宗又问道。
华榉说道:“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上有伤不能急行赶路,估计要多耽搁两天才能回来。”
“晚回来两天没关系,只要人没事就行。”
徽宗非常生气的说道:“这些贼人实在是太大胆了,不仅敢跑到京师附近行凶,而且还敢刺杀朝廷命官,简直无法无天,再不好好整治一下,他们就该该反天了。”
随后他看着华榉问道:“文山,你可有办法对方付这些作乱的匪人?”
华榉说道:“匪患问题是由很多原因混合在一起形成的,如天灾、人祸,逼的百姓没有了活路,自然会在有心人的拉拢下成为草寇强人。所以简单的派兵清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只会是按下葫芦起了瓢,让局面更复杂。”
徽宗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问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呢?”
华榉说道:“要想彻底解决必须多方面一起入手。首先对那些已经成为草寇强匪的人,要区分出他们那些是凶残恶匪,那些是为了活下去被迫无奈加入的。
对于那些冥顽不灵的凶残恶匪,要以雷霆手段将其剿灭。
而对于那些被迫无奈为匪的,可以免罪招降给他们改过的机会,使他们们回归到正常人中间。
这样不仅可以避免这部分人跟朝廷大军以死相拼,同时也可以分化匪群,让剿灭变得相对容易一些。
当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改善和提高百姓的生存环境和质量。”
“提高百姓的生存环境和质量,这话怎么说?”徽宗不董后世的用语,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华榉说道:“简单的说就是让百姓有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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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房住,有饭吃,生病了能有钱看病,不用受贪官污吏和恶人的欺负,能够得到公平的待遇等等。
只要百姓的生存环境和质量得到了改变,他们又怎么会再去当匪做乱?
没有了匪乱,大宋的江山岂非更加稳固。”
以前,从来没有人像华榉一样给徽宗分析过匪患问题,所以让他以为匪患就是不服朝廷管束的刁民在造反。
现在听华榉这么一说,他才知道原因很多,而且很多人当匪也是迫于无奈的,从而对于匪患的形成有了新的认识。
“你说的有道理,那朝廷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百姓的生存环境和质量呢?”徽宗问道。
“这个……”华榉有点犹豫了。
因天下百姓之所以会过的那么苦,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徽宗任用蔡京、高俅等奸臣所致,要解决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这些奸臣全部从朝廷清除掉,换上一批正直清廉洁有作为的人上去。
但华榉却不能这么直拉的说出来,因为蔡京、高俅等人都是徽宗提拔起来的,如果直接说出来就等于是在说徽宗识人不明,是个大昏君,他才是把天下搞的这么乱的最大祸根。
虽然徽宗现在对他很信任,但谁又能保证徽宗就不会怪罪他呢,这万一要是生气了,那他好不容易拥有的权力可就没了。
所以,华榉不敢直白的说出来。
徽宗看出他有顾忌,说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就是说错了寡人也不会怪你。”
华榉说道:“这个问题就跟匪患形成一样很复杂,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让臣好好想想,等臣想清楚了写份详细的书面奏折给您。”
“好,那寡人就等着你的奏折。”徽宗说道。
“是,臣一定会尽快写出来。”华榉应道。
徽宗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然后在书上找到了一个李字,指着问道:“你这位朋友最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