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军说的不错,这些的确是制约护卫军提升战力的障碍。等过了这阵,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高展指出的这些不足之处,华榉早就已经发现,只是事情得一件一件来,现在他还腾不出手来解决,等把童贯定罪和宿元景推上殿帅府殿帅的位置后,他再着手来解决这些问题。
尤其是马匹问题,如果没有好的战马,就组建不了强大的骑兵。
毕竟他领兵的最终目的是要对抗西夏、辽国、金国军队,而这三国的军队都是以骑兵为主,以步兵应对太吃亏,行动上也跟不上。
所以,必须想办法弄一些好马才行。
“走,到我那去坐坐,跟我说一下你以前在军队的事情。”华榉说道。
“是。”
关胜、高展跟着华榉到了指挥使营房,高展向华榉讲了他以前在军队的事,尤其是跟西夏交战的一些经历,让华榉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
说了有一个时辰左右,有人进来向华榉请示事情,关胜和高展便起身告辞。
华榉把手里的公务处理完,已经是寅时五刻,也就是下午四点左右,随即起身准备去看看薛元辉。
他刚从指挥营房出来,就见一个士兵骑着匹腿有些跛的马朝这边而来。
“大人。”
马上的士兵看到华榉,赶紧从马上跳下来跑到他跟前行礼。
“吴海!”
华榉认出是参加特训的五百名士兵之一,前几天跟着孙安一起去抓罗岩的士兵中也有他。
“就你一个人回来?”华榉问道。
“是的,孙大人派小人回来向大人禀告情况。”吴海说道。
华榉点了下头,问道:“宿太尉的伤怎么样了?”
“宿太尉病重垂危,已经昏迷不醒。”
“什么?”
华榉大惊,说道:“怎么会这样?”
吴海说道:“宿太尉受了箭伤,又在冷风里吹了一晚,得了风寒。在去蔡州的路上就已经不舒服,等到蔡州宣完旨把人带回官驿,宿太尉就已经不行了。
孙大人派人请来大夫给他诊治,但服药之后未见任何效果,到昨天早上宿太尉就已经昏迷不醒。小的来的时候,孙大人又另请了一位大夫在给他诊治,目前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
华榉原本还等着宿元景把人带回来,将童贯治罪,再按计划把他推到殿帅的位置上,从而削弱蔡京等奸贼的力量。
却没有想到宿元景的情况突然变得这么严重。
这一来就不是他的计划能不能实现的事,而是宿元景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
要知道,宿元景在徽宗心里也是有分量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蔡京、童贯等奸贼把持朝政的情况下,还能在朝中挺立不倒,并且官居正二品。
他活着,朝中就多有一股牵制蔡京等人的力量。
如果他不在了,不仅是少了一股对抗蔡京的力量,而且各方势力肯定又会围绕宿元景离去空出来的官位,再次展开激烈争夺,让本就混乱的朝堂,变得更加错宗复杂。
所以,要想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就必须救活宿元景。
华榉想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决定,对吴海说道:“你还没吃饭吧?”
“在路上吃了点干粮。”吴海说道。
华榉说道:“下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
“是。”
吴海过去牵着那匹马准备去营房,华榉看到那匹马腿有点跛,问道:“这马怎么了?”
“马蹄破了,跑不起来,要不上午就该到了。”吴海指着马的左脚说道。
华榉过去看了一下,马的左蹄靠内侧裂开了。
“这马怎么没有钉掌?”华榉发现这马没有钉马掌问道。
“给马钉掌!”吴海摇了摇头。
华榉很疑惑,因为根据后世的考查,东北、西北的少数民族,很早就已经开始使用钉马掌的技术,而宋人竟然不知道,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其实,这主要是中原王朝不重视,才导致在这方面远远落后于同时代的欧洲和周边的少数民族。
“行了,你先去休息吧。”
华榉也没跟吴海解释太多,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好宿元景的事,其他的以后再说。
吴海牵着马下去了,华榉叫过来一个士兵,让他去把石松、司马宏、卢正鑫、洪穰请来,随后自己上马车去了皇宫。
到了皇宫门口,华榉下车,对御林守卫看了金牌,御林侍卫随即放行让他进宫。
“陛下,护卫军指挥使华大人在外求见。”内侍向徽宗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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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华榉来了,徽宗很高兴,说道:“快让他进来。”
内侍出去通知华榉,华榉进来一看,嘉王赵楷也在,上前参拜道:“臣华榉参见陛下。”
“文山免礼。”
“谢陛下。”
随后华榉又向赵楷行礼,毕竟是徽宗最喜爱的儿子,该有的尊重还是得给。
“文山不用多礼。”赵楷微笑说道。
尽管在蔡攸的谗言挑唆下他对华榉有了很大的不满,但也知道华榉现在不比从前,不仅手里握着重权,而且还深得他老爹的信任,所以表面上还得装出友善的样子。
“文山,来来,看看这幅画怎么样?”徽宗指着桌上的一幅画说道。
华榉现在根本没什么心情研究画,不过徽宗开口了,他也不敢违抗。
走过去,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幅画,徽宗说道:“这是楷儿刚刚得到的一幅画,但是没有落款,你能看出是谁画的吗?”
这是一幅神态逼真的道家天尊画像,其画风特点与唐朝画圣吴道子很相似,只是在一些线条的处理上显得很稚嫩。
“文山,你觉得这应该是谁的画?”徽宗问道。
华榉知道以徽宗的绘画功底,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谁的画,很明显是在考他。
“假如臣没有看错,这应该是吴道子早年风格未成形前的作品。”华榉说道。
嗯!
徽宗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文山果然好眼力。”
“陛下应该早就已经看出来了,是故意在考臣吧?”华榉笑着说道。
徽宗呵呵笑了起来,说道:“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
华榉陪着笑了两声,说道:“陛下,臣进宫是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徽宗摆了摆手,吴呈海把画卷起,交给一个内侍拿去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