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名声在外,德高望重,才学造诣想必不差,就是收学生的门槛比较高,所以宋欢还是比较看中这次招生的。
傅渊之对西溪学塾有一点了解,说道,“阿弟天赋不错,进西溪学塾想必不会有什么难度。”
宋欢不敢断定说道,“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傅渊之赞同,鼓励阿弟道,“阿弟要加把劲儿了。”
阿弟用力点头,“好的,大哥哥!”
他还要追赶大哥哥呢,不加把劲儿怎么行!
得好多好多把劲儿才行!
第二天清晨,天色才有点微亮宋欢几人就起了。
退了房间后,宋欢背着阿弟跟着徐叔刘叔来到了一家作坊的后门。
那里已经有一个小厮在等待了。
他见徐叔刘叔两人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一个小姑娘就算了,还有一个不大的孩子,眉心皱了皱,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货物出了这个门就不是他负责了,他也不用管这么多,只要货物没问题,他们带十个孩子都管不着!
宋欢见小厮拿出两张文契,没看清面写着什么内容,但大致的宋欢能猜的着,无非就是货物数量,种类还有保证之类的。
双方画押好后,这才又出现几个小厮把货物报到牛车,五个大木箱摞起来,整个牛车也就留出两个不大的位置,“驾驶座和副驾驶座”。
徐叔和刘叔开箱确认货物,宋欢在旁帮忙,数量以及货品没有损坏,确定跟文契的内容一样后大家这才出发。
徐叔坐在驾驶座,阿弟坐在副驾驶座吃馒头,牛车两侧一左一右分别站着刘叔和宋欢。
四人趁着天儿早,慢慢悠悠地出了城门。
傅渊之站在商铺廊檐下目送大家没了人影后,这才回了客栈。
昨晚宋欢说了今天就不道别了,也不想打扰傅渊之睡眠。
可傅渊之还是起来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人,仿佛他们正从自己生命里走出,心口像被石头重压一般难受的慌。
傅渊之转过身。
背影落寞而萧索。
相比起来府城的匆忙,回去的路因为不赶时间,慢悠悠地反而更加令人心情愉悦,轻松畅快。
本来两天的路程,也被他们走出来三天的路程。
在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大家又来到了前几天土匪收水费的地方。
这次没有次的阵仗大,只两三个人坐在旁边,嘴里叼着根竹签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其中一个中年人看见宋欢等人,对着身后的两人一招手,直接就站了起来,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此水是我挖,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中年人说罢还双手使劲,把手臂肌肉和胸肌鼓囊起来,后面的两个人配合的把手中长枪用力戳地,发出“嘭”的声响。
宋欢,“……”
阿弟惊叹,双眼瞪的如铜铃大。
刘叔则前,给了一两银子。
为首的男子看了眼牛车的货,问道,“那是什么?”
刘叔笑道,“就是一些读书人用的砚台。”
中年人点点头,“读书人的东西都金贵,再多加一两。”
刘叔脸色一变,“大哥,这条路我们经常走,从没听说还得另外收费的。”
中年人用鼻子哼了一声,把手臂肌肉往刘叔跟前一扬,威胁意味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