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老板的店,人心叵测可能会是贼店,保标之人也不会去住。
三、戒住娼妇之店。
有些店,娼妇纠缠会中计丢标,保标之人也不去冒险。
四、戒武器离身。
无论是走在路还是住店休息,武器都必须带在身以防万一。
五、戒标物离人
无论是旱路的标车,还是水路的标船或是保护的人员官员、商贾、其他都不得随意离开。
六、戒忽视疑点。
当标师的必须具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能力,一旦出现可疑之处就要密切注视,准备投入战斗之中。
宋欢往后看了眼,见伙计已经帮傅渊之牵骡车了,放心收回视线跟着队伍进店。
标师进店看地方,虽然这里他们经常走,为以防万一他们还是会大致巡视一遍,只见趟子手气沉丹田喊到,“哈武,八仙对摆了。”
这时除了需要留下来看货物的标师以外,其他人俱分散开。
走标住店也有规律。
宋欢和傅渊之在旁怔愣的看着其他人要了一张八仙桌。
八仙桌抬进院子当中,还要点天灯。
押货车挂了灯笼。
至于挂灯笼的作用不止照明,还有另外一个。
徐叔是这么告诉宋欢的,“你啊,主要就听动静还有看车的灯笼,灯笼摇动了,必有歹人到来,要留神。”
宋欢让傅渊之自己在旁解决夕食后就跟着其他人洗脸、喝茶,吃饭完毕后,标头安排大家轮流坐更。
值夜班也有一个定更喊号的规矩。
一更就喊,“哈武,定更了。”喊的人手里拿枪铛一抢,发出敲击声。
就像街,说一句话敲一次锣的那种。
二更,喊“哈武,起更了。”铛
三更,听更了。铛
四更,坐更了。铛
五更,一起坐更了。铛
宋欢被安排在四更。
值夜班的感觉不大好。
以前她是有手机,可以精神奕奕地玩到三点,可现在不行啊。
宋欢被人叫起来,睡眼蒙眬的靠在八仙桌,看着那烛光因为夜风而摇曳,就像是要给宋欢催眠一样。
宋欢双手拍拍双颊,摇摇头,再喝杯茶清醒清醒。
这个时间点是最尴尬的,睡又睡不够,待会儿五更了又没多少睡的时间了。
但这是命令,得遵守,不像菜市场还可以讨价还价。
宋欢打了个哈欠起来在附近巡逻一遍后,这才又回到八仙桌继续盯着车的灯笼。
她就很奇怪徐叔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为什么灯笼摇摆就一定是歹人来呢?
风大不行吗?
这个判断标准她不是摸得很透。
她总觉得,他们根据这个来判断歹人是否来了,这观点依据是不是太“肤浅”了些?
她自己还是个新人,他们从事这行那么久了,存在即有道理,或许哪天她就能摸透其中的门道,就能瞬间顿悟了。
宋欢一边守夜,一边默背黑话。
至于宋欢为什么这么急着掌握黑话,一个是她没有安全感,另一个是毕竟是吃这碗饭的,还是得提高自身水平才行。
刚进来是菜鸟听不懂黑话别人能理解,若是久了,还不掌握,那真是自己被卖了也是活该。
掌握自己所在的这一行的行话,是江湖中人必不可少的基本常识。
可以说是存身立命之本,也是自卫,识别身份的“护身符”。
它也是用来维持这行中人际关系的基本工具。
不仅如此,还有衣食住行、礼节、职业等等,几乎成为第二个语言系统。
所以说,这黑话不可谓不重要啊!
宋欢感叹,进入这行真得有人带,否则它的黑话封闭性就决定了你不能踏足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