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牧听到这句话后,立刻赶了过去。
因为他听得出来。
这是胡大明的声音。
一走过去,开启视线洞悉。
好些人都在牢房里。
南宫雪紧跟其后。
当她看到眼前这一幕后,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因为京兆府天牢里所有的狱卒,此时都被绑在架子,神捕司的人正在拿鞭子抽打着。
南宫雪立刻喊道:“住手!”
还想挥鞭子下去的程路回头一看,立刻放下鞭子,拱手道:“南宫千户!”
薛牧虽说看不清楚,但也立刻明白了什么情况。
他开启视线洞悉,听着哀嚎的声音,假装摸索地来到胡大明他们面前,问道:“怎么回事?”
胡大明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他抬起头,看着薛牧道:“牧哥他们神捕司的人说”
南宫雪见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便皱着眉头问道:“程路,怎么回事?是谁让你打他们的!”
“是我下的命令。”
这时,左玉恒淡定地从天牢门口走了进来。
程路立即前,来到他的跟前,小声道:“大人,还是没人招。”
南宫雪不解,生气道:“左副使,为什么无端端伤害自己的同僚。”
“他们可不是我们的同僚,他们只是天牢的狱卒罢了。”左玉恒说完便看向薛牧,随后冷声道:“把薛牧也给我拿下!”
“是!”
“我看谁敢!”
南宫雪的这句话,让其他神捕司捕快不敢轻举妄动。
虽说左玉恒的职位明显高于南宫雪。
但南宫雪是什么人?
要是被她记住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所以他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动手。
薛牧这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问道:“左副使,抓人打人也需要一个理由,他们是狱卒、我是代理狱典,再怎么说也是吃朝廷官饭的,你这一言不合就抓人,目无王法吗?”
左玉恒听后,也不由得笑了起来:“没有证据,我们怎么会随便抓人呢?!程路。”
“属下在。”程路随后回应着:“这些天,我们一直在查着官道麻匪的案子,恰好发现有个麻匪来京城换取粮食,我们抓住他之后,对他严刑拷打,最后他供出来。”
“原来这些麻匪都是敌国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大庆,而且他还供出,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把一些京城财主货运的信息告诉他们。”
“那和这些狱卒有什么关系?和薛牧有什么关系?”南宫雪生气道。
程路拱手回答着:“回南宫大人,他说就是京兆府天牢里的人,给他们帮主通风报信的。”
这话一出,南宫雪也皱起了眉头。
左玉恒这时说道:“所以,薛狱典,你贵为狱典,手底下有人和城外的麻匪勾结,你作何解释?”
薛牧不说话。
他咬着牙。
知道左玉恒是故意要让自己难堪。
要不是自己目前实力还不够强劲,薛牧恨不得今晚就找个时间,把他解决了。
但目前为了这些弟兄,他只能用言语回击着:“左副使,很有可能他用的是挑拨离间的策略,我相信我牢里的弟兄们,不会这么糊涂干这些傻事。”
左玉恒则笑了起来:“难道说,你认为我判断错了?还是说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就是你吧?!”
“左玉恒!”南宫雪急了。
左玉恒这时看向南宫雪,强调着:“南宫千户,你也经手这个官道麻匪案,我们每一次查到一些线索,就中断了,除了我们这中间出了内鬼,我再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性了。”
说完,他便看着薛牧,眼神再一次犀利起来:“来人啊!把薛狱典抓起来!审问!”
“是!”
在场所有神捕司的捕快见状,便前想要捉拿薛牧。
薛牧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反抗。
一旦抵抗了,这左玉恒就可以大做文章了。
但是如果任由这些人用鞭子羞辱,薛牧也绝对做不到这么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