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亦看着白馒头,发自内心地道:“白姑娘,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你说…”白江宜咬了一大口白馒头。
余亦问道:“你是如何做到,这么贪吃却又不胖的呢?”
“你们两个!尊不尊重人啊!”
孙明诚呲牙咧嘴地打断了两人,“要说这些回去说去!潜入药膳房,按军法要臀仗二十。既然这是你娘子,那余将军你来受罚也无碍。”
余亦恍然大悟,原来这厮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看他的意思在这关北不打自己一顿,这事儿怕是没完了。
“等等等等。”
白江宜探出身子小心翼翼地把白馒头丢了回去,“还你,吃你俩个馒头还要挨打,我不要了。”
余亦瞧着白江宜这反应速度都不禁莞尔一笑。
“你都咬过了!”孙明诚这个人脑子转得有些慢,竟真被白江宜绕了进去。好在还是反应过来了,他将馒头丢在地上,厉声道:“谁跟你说馒头!”
“小侯爷,本王眼下没时间陪你玩,把馒头捡起来。”
两年前他刚到关北的时候一日也就三个白馒头,早年父亲在关北的时候甚至连馒头都不一定有得吃,现在居然被他这么糟践。
余亦语气变得冰冷起来:“我不知为何小侯爷看我不爽,但是就这些小孩子真宠般的手段当真搬不上台面。”
说完他就不在理会孙明诚,牵起白江宜的手就离开了。孙明诚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余亦拉着白江宜的手走得很快,白江宜还以为余亦这是生气了。她慌兮兮地问道:“余将军,咱这是去哪儿啊。”
说话间两人已经出了军营,门口徐阳秋已经坐在马车上候着了,白江宜都没想明白这马车余亦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就被塞进车里了。
白江宜蜷缩在角落看着正襟危坐的余亦,怯生生又问了一句:“余大将军,咱……”
“你不是饿了吗?”余亦转过头看向缩成一团的白江宜,道,“昨天牛婶儿说今晚上去她家吃饭,你忘记了?”
“牛婶儿…”
白江宜想起了昨天那个声音很洪亮的大婶儿,“烤全羊!”白江宜一边吧唧着嘴一边后悔,早知道有烤全羊吃还去偷什么白馒头,还差点挨打。
“可是…不太好吧……”
白江宜突然扭捏起来,余亦知道白江宜是认为这北大洲本就都是荒漠粮食不多,这样就宰了一只羊太不妥了。
余亦看着她忧心忡忡地样子,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放心,羊是昨日我命人去江洲买的。”
“哦”白江宜放心多了,“那那人还蛮惨的…”
此时正在牛婶儿家烧炭的郑冰州打了个喷嚏。
……
泪水滑落到耳旁,赵可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外面吵得很,都是在大吼关于沈家一的事情。梦里沈家一坠江的画面不断的上演,醒来之后的赵可儿惊觉这不是梦。她一猛子下了穿,跌跌撞撞地掀开了营帐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