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和赌坊外走就围满了人,他们看着出来的三人都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好像深怕和他们沾上关系一样。
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这样从三和赌坊出来,能不怕吗?
他们找了个偏僻的客栈住下,一切安顿好后徐阳秋也已经能够说话了。
“你怎么样?”郑冰州坐在窗边问道。
徐阳秋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无事,噬骨泄力散而已,不会伤到性命的。”
“你快得了吧…”在窗边观察的颜墨离放下了窗户,回身嘲讽道:“还而已呢,我们再晚到些你怕是命都没了。”
“闭嘴…”徐阳秋这副模样了还不忘还嘴,“救我的是余亦又不是你。”
“嘿!”颜墨离也来劲儿,“你信不信我给你丢回三和赌坊。”
“你……”
徐阳秋还想怼回去,被最后进来的余亦吓了回去。
余亦拎着食盒进了卧房,他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看向徐阳秋,道:“好了别闹了,此地不宜久留。这毒你有办法解吗?”
徐阳秋温顺地点了点头:“能解。”视线转向郑冰州,他继续道:“冰州,帮我准备连翘、白头翁就好,每种一两。”
郑冰州点了点头,便出门寻药去了。
“先在这休息一晚吧,明早再走,他们不会这么快的。”颜墨离打开了食盒先动起了筷子。
眼下消息没打探到,徐阳秋还中了毒,也只能多待一夜。一来能等徐阳秋好转,二来还能有时间打探一下消息。
余亦灵机一动,他倒是想到个能很快了解到北汗王室和北汗朝政情况到地方。
说干就干,等到日落,徐阳秋服了解药之后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就是容易无力,郑冰州也就继续发挥他暗探的职责打探消息去了,余亦让颜墨离留下照顾徐阳秋,自己快速换上了夜行衣。
余亦本是想着那司柘是刑部主执司源的弟弟,他应该会对朝堂有了解,可郑冰州下午找药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个消息,就是那司源告了病今日刚到津阳。
北汗朝会倒是和庆阳很像,就算是尚书这样的正三品官员也不用每日上朝,再加上司源告病请假就有了大把时间,既然司源愿意做司柘的保护伞,那他也定是有好处拿的。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那就怪不得余亦了。
混着夜色,余亦再一次回到了三和赌坊。不同于白日,现在的赌坊里只有几名实力稍强的护卫,穿着军中的盔甲,看样子是司源带来的。
余亦在房顶不断跳跃,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不多时他就到了三和赌坊最里面的一栋矮楼的屋顶。矮楼就在下午院子的旁边,当时余亦就觉得这个矮楼很奇怪,楼门的锁都是蛇形锁。
像蛇形锁这种没有钥匙只能强行破坏的锁,能锁住的应该就只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矮楼里灯火通明,不出意外里面的人就是司柘和司源了。余亦在屋顶撬开几片瓦,就能看到屋内。
司柘的肩膀已经包扎起来了,因为郑冰州的袖箭是专门往他骨头上打的,所以这一下够他吊小半年手臂了。
与他相对而坐的理应就是司源了,他连官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到了此处。司源很瘦,也不高,再加上那八字胡人看起来很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