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犹豫手起刀落!颜墨离回神之时那刀离自己不过一臂距离!”
声音骤然停止,老孙头神情悠哉地喝了口茶水,又将口中茶叶吐回茶杯。台下的老顾客瞬间就懂了。
“使团历经艰难才出庆阳,还未进北汗又遭遇刺杀,北汗王子颜墨离危在旦夕,这局该如何破?”
惊堂木再次落下,老孙头展着意味深长的笑,说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看官们见惯不惯,但最嘴里还是会吐槽几句。大部分人都扯着嗓子喝倒彩,有些人也会抱怨几句老孙头总是这样说一半,然后让人一晚上想故事想得睡不好觉。台下一麻脸大汗,磕着瓜子喊道:“老孙头,以前你故弄玄虚咱也就算了,今儿大家伙儿可是花了钱的,你总得多讲点吧。”
看官听客对老孙头者行事作风见怪不怪,那反之老孙头对他们也是一样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这说书哪有一回就说完的,不留点悬念怎么会有回头客。所有抱怨归抱怨,明天该几点就几点。老孙头站起身离开说书案,后退三步鞠躬行礼,之后退场,而那案子上只留下吃了一半的花生米,一块惊堂木,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仅此而已。
听完了故事,天色也早就黑了,大家也就各回各家了。白江宜和沈煊两人先后起身,坐的久了有些腰酸就伸了个懒腰,人头攒动之间,白江宜透过身影似乎看到了白珊的身影,这同父异母的姐姐还会来这儿听书的?真是奇怪了。
白江宜不确定,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白珊。”
可能是人多声杂,她没听见,白江宜就穿过人群出了门,环视一圈正好看到一袭白衣上了一辆马车。白江宜和白珊互相看不过眼这么多年,她绝对不会认错。
沈煊也艰难挤过人群来到白江宜身边问道:“怎么了?跑这么快?都不等我。”
白江宜眼睛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晃了晃沈煊的胳膊问道:“那是哪家的马车?”
沈煊随着望去,随后笑出了声:“哪家?皇家。”
白江宜一愣,耿直问道:“哪个黄家?”
沈煊翻个白眼咂舌说道:“皇宫!宫里的马车。”她定睛仔细看了一眼,继续道:“看样子是皇子的马车。”
“哦…”白江宜发着愣点了点头。
沈煊不解问道:“怎么了?”
白江宜回过神轻蹙眉头:“我好像看见白珊上了那辆马车。”
“白珊?”沈煊手指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吃惊地看着白江宜,“你说白珊上了皇子的马车?”
白江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哎呀,可能是看错了,走吧,回去了。不然太晚了又要被教育了。”
“小姐!”
突然响起的声音引得两人回头,阿阮和阿莲恼火又无奈地朝两人走来。
白江宜惊讶道:“阿阮?你怎么来了?”
春夜的风还是有点凉,阿阮将带来的披风给小姐披上,说道:“小姐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姑爷都回府了你还没回来,还好阿阮我消息灵通,一猜就知道你来这儿凑热闹来了。”
阿莲附和道:“是啊,要不是阿阮我都找不到小姐你,还好老爷今夜住在宫中,不然你会去又要挨骂了。”
沈煊一听到自己爹不在家立马两眼放光:“我爹晚上不回来了?”
阿莲天真的点了点头,沈大小姐听到这个消息不要太高兴了,刚披上的披风又立马脱下来还给阿莲,对着白江宜兴奋说道:“小白!晚上喝酒!”
白江宜思考了片刻,愁眉说道:“今晚不行,我想回趟家看看白珊在不在家。”
沈煊想起刚刚白江宜说的话也点了点头,随即说道:“那我陪你回去吧,也好久没见白伯伯了。”
这次白江宜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应下来。随后就让阿阮回王府告诉余亦一声后再来找自己,交代完之后两人就和阿莲一起朝着白府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