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婴朝那使臣瞥了一眼,淡漠讽刺道“地位与功业二者皆不及,又有何资格谈论此事?”
那一斜眼瞥的风情,着实让使臣动了些肝火,不待其做出反击,左相闻人忧便道“如我等确实不敢妄加论断相国与先皇之事。若此番强下断言,便该是那不忠不孝之人了。”
叶女皇沉默了片刻,并未追加南婴无礼冒犯使臣之罪,顺着闻人忧的台阶道“使臣还是勿再提此事了。免贡三年既已应允,莫要再让朕难为才是”言罢,还望了一眼在旁记录的史官。
“这…是。谢女皇陛下!”使臣本就是奉王命前来为难女皇以及群臣的,岂知竟被那婴皇子出言阻下了。
本来仅剩的一丝惭愧,经南婴一通指桑骂槐的无礼之言后,已然尽数消失。当下不免怀恨于心,暗自想着,此次回去定要一字不落添油加醋的禀明王上此事,再请王上前来求亲,将那冒犯自己的刁蛮皇子带回边塞,到时天高皇帝远的,任凭女皇也奈何不得……
此事过后,众人皆意兴阑珊,宴会不久女皇便宣布散了。
文归宁跟随文瑜回了相府,回府的途中,在马车上,他着实忍不住好奇问文瑜道“母亲,那婴皇子……”
“无事。宁儿勿需记挂这等力所不及之细,倒是与沈习处得如何了?”文瑜状似无意问道。
“不敢瞒母亲,沈习为人很好”文归宁本想无褒无贬如实交代。不知怎的,突然忆起那日自己试探性的拥抱,又道“是位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呵?”文瑜挑眉道“朝堂之上何需正人君子?罢了,待母亲不日寻个空档,探探她的口风,你且安心静候”
“嗯~”文归宁应声,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