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南婴只不过是轻微的肢体触碰而已,时隔这么久未见,狂喜之后镇定下来,摸摸手,抱一抱,示好的亲吻自然少不了,当时他心中所想确实除了这些,再没其它,更别说有什么旖旎的念头出现。不过此时看来,或许是还没来得及出现也未可知?
尽管起初动静不大,他自己也倍感享受此刻独属于他一人的温情脉脉,可后来渐渐的,手下的动作就开始变了味,呼吸变得异常滚烫,许是源于思念太过炙热,点燃了他的身心,亦或衣物摩挲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过于催情。
纯粹的悸动再不复返,从起初犹如稚童抓到心爱玩偶般的兴奋,逐步攀升,隐隐有欲罢不能之势。这变化在瞬息之间泛滥成灾,再难以掐灭,这不禁让南婴有些不知所措,心下再不敢随意乱动,但又不愿放手,只好紧紧的圈抱着沈习闭目装睡,开始静下心来调匀气息。
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要说对自己此时身体里躁动的变化仍一片空白,那无疑是扯谎。况且,这也并非什么难以启齿的事,何必费尽心思遮遮掩掩的。但也只因是人,所以无法随心所欲。烦!
原以为清修多年,又自封五感的经历早已让他心如止水,设想着面对她时,即便无法完美的控制妖的本性,那便退而求其次,至少也能自如的掌握,这在以往,实在简单的很。
岂知,才一近身便功亏一篑,这般急色绝不亚于任何一人,修炼之道固在持心,心动则意乱,意乱则情迷,再这样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真后悔方才对她使的是深眠之术而非媚术,深眠术只可自解,而一术未解又不能再施一术,恐损及人之根底,如今不能如愿以偿,思虑不周又怪得了谁!
这等小心翼翼,到头来却是平白耽误了自己,真是勤不得势反输惰。南婴此时也是可惜无比,一边懊恼一边窃喜,也不知在窃喜个什么?总想笑,这感觉还真是一言难尽。
后来,还是敌不过窝在她身边时的舒心惬意,找个了好点的姿势,躺在她身侧,闭上眼,万般艰难的睡着了,幸好一夜无梦,甚是香甜,直到黎明时分,才起身依依不舍的先行消失。
清晨。
沈习在偏殿一觉醒来,顿觉右臂微微发酸,脑袋也有点酸涨,坐在床榻上醒了醒脑后,不知是否错觉?拉起衣领,鼻端隐约竟闻到自己身上有股浅淡的香味,是一种不属于自己的气息,拽过被子嗅了嗅,一样…
嗯。这味儿,还挺好闻?一床被子竟也这么讲究的吗?沈习颇觉好笑。
似乎转眼之间,天光便亮堂了许多,外头除了一群麻雀在争相啼叫,此再无其他声响。若论清幽,是足够清幽的了,但早晨的清幽总归与其他时晨的不同,像此刻的氛围,就不免有萧索、没落之感了。不过现在并不适合作一番感慨,不论是时节,还是此时所呆的地方,都不容许她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