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大人的字迹你会不清楚？”

海伦从腰间的口袋中取出机封书信，放到桌上。

“这是我们在圣女大人衣柜中发现的书信，她出逃之后，我们再盔甲内衬里又发现了两封，你看吧。”

“我不信！”

茉莉抓起信封就往地上扔去。任无晴手指轻抬，地上生风，几封信最终悬停半空。

“就凭几封信，你们就把圣女大人打成罪人，好大的口气！”

茉莉怒喝道：“我不管里面写的什么，但是信中内容你们确认过吗！从发现书信到现在又过了多久！我一直侍奉在圣女大人身边，都一点消息没有，你们还想把人蒙骗到几时！一群混账东西！”

“你在圣女大人身边这么久，连她和恶魔的联系都不知道？”

海伦抬眼看着茉莉，“圣女大人的心思可是够深的。她连你都不信任，何况是其他人。谁知道她的形象是不是伪装，又要把人类欺骗到何时——”

“你在这跟我放屁！”

茉莉双手猛拍圆桌，蹭地站起身，对海伦大骂道：

“你！海伦！你这狗东西！当初圣女在城墙上和恶魔厮杀时，你还在乡下尿裤子呢！你这和猪圈里的魔鬼一起吃槽里猪食的狗屁骑士！你算个哪门子骑士，一身的铠甲也杀不死一只野兔，只会躲在圣女大人的光辉之下在泥泞里打滚叫妈妈的软蛋！你一个乡下打杂的，劣等野猪，天生的奴隶，恶心的蛆虫，在路边乞讨的乞丐，在古树王国圣城随地便溺的智障儿童！专门阉猪的猪倌，黎冥神像下数钱的窃贼，只会挥刀向贫苦人民的刽子手，你就是阴间的蠢货！黎冥之神面前的白痴！恶魔的孙子！你这公猪的鼻涕，母马的屁股，屠宰场生养的杂种狗！没受过洗的低幼脑门子，我去你妈的吧！”

唾沫横飞一气呵成的大骂一通之后，脸色涨红的茉莉深吸口气，怒视海伦，大喝：

“狗东西你听好了！我，茉莉.伊芙琳，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能护着那些个在腐败中打滚的那些个主教猪猡！我不管他们想给圣女大人破什么脏水，但你既然敢在我面前污蔑圣女大人，很好！现在我们做个了断！不用挑什么时候，不用看《黎冥神典》的历法，看上面写着什么时候是个见血的好日子！就是现在，我们出去，拉开膀子真刀真枪地干上一架！外头太阳高挂，不管今时昨日都一个样，以后也永远一样！我们出去做个了断！”

“你这蛆虫蠕动时的褶皱都比不上的东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少女的嘶吼在空旷的厅堂久久回荡。

艾琳抬眼一望，见茉莉骂完之后脸色红得像是要滴出来，任无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愣愣看着大喘着气的茉莉。

而在对面。

被唾沫星子喷到盔甲上的骑士，只是闭眼静听，依旧淡漠。

“歇会儿，歇会儿。”

任无晴也站起身来，轻轻拍打茉莉的后背，帮她理顺呼吸。同时用轻风凝成一只杯子，抽出空气中的水汽，给茉莉倒了杯水，喂她喝了下去。她涨红的脸色才渐渐好转。

“我不会和你决斗，也不想反驳什么。毕竟有圣女遗书，以及这些信，就能证明很多事了。”

海伦不急不慢地说：“这个叫任无晴的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改变了样子，但你既然占据……你见过圣女大人，看过遗书，应该明白我说的是否正确。”

“你别冤枉我，我可不知道。”

任无晴面露无辜的神色，“我虽然看过遗书，但也只是初来乍到，圣女也好，恶魔也好，我得先问过遗书上涉及几位才行。”

“另外，遗书上提到了茉莉，但没提到你。”任无晴补充道，她看到海伦的手轻轻抖了一下，“圣女对茉莉的信任与关心，可不是旁人能相提并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