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雅站在旁边观察着每一个忙碌中的下人。
她并没发现异样,转而去了厨房。
此刻厨房里面冒着浓烟,苦涩的药味直往鼻子里钻,一个婆子在这里大呼小叫斥五喝六,灶上足足放了五个锅子,每个锅子煎制的都是不同功效的药草。
最后在婆子的一块大呼之下,所有的灶上齐熄火,然后那锅子被仆人们端下来,倒进瓷碗中,然后陆陆续续地往李夫人的房间里面送去。
苏玉雅在她们做罢后,便留下查看锅子中的药渣。
查到第四个锅子时,发觉里面的药渣不太一样,便问了身边奴仆这一锅药的功效,结果没人理她。
苏玉雅将锅子扔到一边,转身快步朝李夫人房间奔去,身后一大堆监视她的奴仆顿时大呼一记,紧跟着追了上来。
好在苏玉雅跑得快,首先冲进屋去,眼疾手快地随手挑起只花瓶,对着那离李夫人最近的婆子掷去。
婆子后背正中花瓶,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同时手中的药碗也跟着泼撒在了地上。
李夫人惊得忘记了呼吸,场内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傻了。
李御史陪在夫人身边,看到这一幕后,气得脸都青了!
苏玉雅知道他们心里有多生气,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间,她大步走上前,先声夺人:“御史大人,听说您在圣上面前每次参奏其他臣子时,圣上英明总是先让您把话都说完,而非二话不说把拖出去。现在也请您这样对待我,先让我把话说完。”
听到这话李御史脸色是又青又白,最后声音从牙缝里迸出:“好好好,你最好说得有理!”
“夫人的药该停止了,她之所有小产的迹象,并非是什么人给她下了毒,而是吃这些保胎药的关系。”
苏玉雅语速极快地说道,“这里也有大夫,烦请大人您让大夫查看一下厨房里面煎制的所有的药草,有没有问题……”
“当然没有问题!”一直于旁边沉默的钱大夫不服气地吼道,
苏玉雅懒得跟钱大夫废话,转头对李御史道,“大人还是再请一位大夫前来查看,必会有不同的结果。”
“老夫凭什么相信你?”李御史阴鸷地盯着苏玉雅,满脸的不认同。
苏玉雅看向李夫人,娓娓道:“一来是为了夫人腹中的孩儿着想;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检查贵府大夫的忠诚程度,这两样都是值得的。而最后一点,如果我是错的,那么便任凭大夫处置,决无半点怨言,大人觉得如何?”
这时李夫人冲李御史道,“老爷,不如就依苏小姐吧。我怀上孩儿也是苏小姐的火眼金睛看出来的呢。”
见夫人都这么说,苏玉雅又有言在前。
李御史二话不说让人去太医府请魏太医来查看。
“老爷,别听苏小姐胡说。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懂什么,老爷!”钱大夫郁闷极了,大声诉说着。
李御史皱眉,却并没有回答。不一会儿,魏太医赶来,与李御史交谈了阵。旋即魏太医赶去灶房查看那五锅子药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