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最后这句话才是苏玉雅真正想说的:大不了李御史这棵树,她不靠了;还有也别想把脏水往她身上泼,门都没有。
“苏玉雅你……”
“竹儿!”
不等李香竹把话说完,李御史止住她,对道,“你真的能救醒夫人吗?”
薛太医拱拱手,不悦道,“李大人,老夫人的法子可保夫人一个时辰内醒来,并且对腹中孩儿有益,至于听别人的,怕是会有害吧!”
宁大夫也不甘示弱,低瞧苏玉雅一眼,不屑道,“一个女娃娃还想医治,你师承何处,又治好了什么人?否则的话,谁敢用你,万一治死人怎么办!”
李香竹也附和,“是啊父亲,苏玉雅她只是个内宅娇纵成性的女子,完全一无是处呀,您怎么能听她胡言乱语呢?这只会害了母亲呀!”
“闭嘴。”
苏玉雅猛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将屋内的众人震住,接着道,“别管那些没用的!李夫人已昏迷这么久。再这样下去,她腹内活生生的胎儿会变成死胎。你们李家的骨肉,为何要交给一个嫁到别人家的外人来决定?李御史,现在由你决定,用还是不用?若是不用,我这便离开,以后李夫人发生任何事,烦请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从没人见过这样凶悍的大家闺秀。
苏玉雅这副样子,直将在场的人惊住。
“苏小姐未免也太……”薛太医吃惊地上下打量苏玉雅,像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李御史沈眉,朝苏玉雅看过来,最后艰难道,“苏玉雅,你真的能医治了我夫人?”
“李大人,你再这样不像个男人,你就真的以后再不是个男人了。”苏玉雅叹息一声,这古代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绵绵软软的。不是说男人就得硬么!他这么软,以后怎么做事?
‘好,就由你来医夫人!’
半晌李御史下定决心道。
李香竹讶异了。她耳朵没坏掉吧,方才苏玉雅明明有骂她父亲,可是父亲竟然半点不生气,反而还好生好气地让苏玉雅医治,为什么会这样!
“苏玉雅,纵然父亲答应你,我也不许。”李香竹冲上前拦在李氏的床榻前,不让苏玉雅靠近半分。
薛太医也道,“让一个不会医的人医治真真比掉进虎穴还要凶险呐!”
宁大夫点头,“苏小姐并不会医治,李大人还是三思后行,免得夫人有危险。”
一下子这么多人反对,李御史再度动摇了。
钱大夫走上前拱手,“李大人,还是让苏小姐试一下吧。毕竟事到如今,没有一个人能让夫人清醒过来,只有苏小姐能办到。”
“好!你们谁能将夫人救醒,以后便由谁医治!”李御史一咬牙,拍板叫道。
结果场中几个大夫纷纷皱眉头,这李夫人都昏迷那么久了,再快又能怎样快,怎么着也得等明天,难不成还能立即醒来么?
苏玉雅站出来,伸手拨开挡道的李香竹,走到李夫人榻前,她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隔衣为李夫人施针。
其余的人睁大了眼睛瞧着,只见苏玉雅针刺之术,陌生而奇妙,手法迅疾,犹如神鬼之术般,看得人直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