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最后两枚,她正欲刺去,蓦地便听耳边风声响过,竟是由门外倏然抢进一名年轻男子,劈手一拳朝她击来。
“唔!”
苏玉雅闷哼一声,深知自己并非其对手。
她眼珠一转,蓦地跳上榻,直接躲进李夫人身后,把李夫人当靶子,迎上对方的拳头。
“呀!”
对方显然没料到此,硬生生收回拳头,闷哼一声,朝后骤退数步,站定在原地:“你是何人,胆敢在御史府放肆,快快把我岳母大人放了!”凌昂初单手点指苏玉雅,声音紧戾命令。
见这年轻男子气到俊脸扭曲的样子,苏玉雅无趣地甩甩手,继续给李夫人扎上最后的两针,这才懒洋洋道,“我是谁?我是救你岳母大人的恩人!”
说罢这些,苏玉雅轻轻一叹气,没想到救人也能这样复杂。难怪前世她选择不去救人,而是去做特工。
救人真是心累得多呢。
“你是谁?”
凌昂初凝眉,依然不信:“若是救人,因何伤人?你究竟有何目的,说!”
‘我的目的,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苏玉雅转而把李夫人放回去躺下,然后就坐在她的身边,就这么与凌昂初对峙着。
不多时李御史还李香竹等人齐齐赶来,还好,这个时候李夫人也不疼了,温顺地道,“烦请这位大夫帮我把针拔除吧,已经感觉好多了呢。”
凌昂初听得这话,俊脸一僵,狐疑地朝苏玉雅看去:莫非此人还真是救岳母的?既然要救,为什么采取这样极端的法子?
李香竹则是大喜,根本不顾苏玉雅,小跑到李夫人面前,“娘亲,您真的没事了,肚子不疼了,那小弟他可还好么?”她伸手摸了摸母亲的肚子,不知为何心头一松。
“没事,他都好呢。”李夫人肯定地说道。
这时李御史使人去查诊夫人的脉,发觉脉向一切正常,腹中的孩儿也保住了。
此刻李御史才算是大松口气,对着夫人身边那戴斗笠的人躬身行了一礼,笑道,“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恕罪。不知恩公有何要求,尽管说了,只是我妻儿的以后就交给恩公您了,望您能够答应。”
听到这番话的苏玉雅,内心滋味已经无法用酸甜苦辣来形容了。
她抬起手,缓缓地将斗笠摘掉,露出真容,抬眼望向场中所有人,凛凛道:“是我。”
“苏玉雅,怎么会是你?!”
离得最近的李香竹,看清楚斗笠女的真容之后,忍不住放声尖叫,“你怎么又来了,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你又想怎么害我娘亲?”
李御史等人也相继看清楚了真容。
“苏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呢?”李御史声音中含着几多无奈。
苏玉雅苦涩一笑,“今日救了李夫人,算是我为李夫人医治的最后一次,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以后李夫人生与死与我苏玉雅无关。所以,李御史且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