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还担心什么,苏玉雅那傻子还能翻出天去不成?”苏绮菱没半点负担漾着笑得意地说道。
张氏眉头锁得更紧,“就因为那傻子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才更可怕!”
一般的傻子,看到自己未婚夫被夺,至少得大吵大嚷。哪怕未婚夫不喜欢,她也会表示表示不屑之色。可这个苏玉雅,就跟个泥塑的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张氏越想到此,越发觉得可怕。
这世上有泥塑的傻子么?
她活了几十年,到底是没见过的。
再者,之前喂苏玉雅生血肠生肉等,她都给吃下去了,连盘子也没放过。
张氏就想,平常人把盘子吃下去能有个好么,非得将肚皮给割裂不行,为什么苏玉雅就跟没事人儿一样?
这个傻子身上,有太多蹊跷!
“那傻子呢?”张氏站起身,皱着眉头问道。
苏绮菱不在意道,“谁知道呢,一大早就没人了。”
“不行!”
张氏莫名心焦,屋内走了两圈,最终一咬牙说道,“你派人立即把苏玉雅找回来,今日……就把她送走!”
“娘?”
苏绮菱异讶地握住张氏的手,不解,“怎么这样急呢娘?您知道,就算今日把那傻子送走,咱们暗中准备的那些暗杀的人,接到的消息可都是明日的呀,这样会让他们准备不充足的。”何妨再等一日,万一失手,又会重蹈覆辙。
“那傻子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早一日也好,你快点去做!”张氏将苏绮菱推出来,“快点去。”
“娘,您太大惊小怪啦。”苏绮菱无法,还是依母亲之言行事。
小桃远远地盯着厉王府,没一会儿就见眼熟的苏相府的人在街头像在找什么一样。
她打发了小叫花去探听,竟是相府的人在铺天盖地找小姐。
小桃总有种不好地预感,当即缩在一边没敢露面,待人走后,她找了小叫花去找小姐,通知小姐相府的人都在找寻着她。
那小叫花识得苏玉雅,依言拿了几吊钱便开开心心地去走街串巷子找人去了。
檀家小姐跟人私奔的传言甚嚣尘上。
帝都城内,皇族的笑话没人敢讲,贵族的事情也没几个敢说,但是老百姓有自己的事情。虽然皇族的事不能说,但皇族奴仆的人,说来也能解解乏。
于是这檀家小姐与书生私奔,便被说书的给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几乎每家茶肆都能听到这等传言。
有人忍不住前去证实,发现檀家果真紧闭门户,几乎就印证了这些流言。
私奔是件大事,也是件风流韵事,大家都为那书生叫好,消受得美人恩又顺道给自己间接谋了个好前程。毕竟是厉王府管家的女儿,以后若是成了其女婿,再有厉王的护佑,前途无量呀。
这些汹涌的流言,像是病疫一样狂暴漫延。
厉王府深宅高府,除檀管事的这一组以外,其他的各院奴仆均有进出或采购或为主人办事或是休歇。里里外外进出的人,被流言沾染,再与王府中檀管事一对,立即就对上了号。
此刻檀管事经过月亮拱门,侧头就看到经过的丫鬟三三两两地偷偷摸摸指摘自己,嘴巴在动,但声音却极轻,根本就听不见。可那种眼神和指点的动作,就像是肮脏的苍蝇一样无时无刻不粘附在身,令他厌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