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继续说道，“对，你能！”

“还请鬼兄明示，我怎么能杀了你...不是，说错了，是杀鬼？”

恶鬼在水中盯着莫铭，最后叹了一口气，“你的画笔可以画鬼，只要画出鬼的样子，就可以伤它。

但是不要妄想伤我，就凭你的本事，就算是站那不动让你打也白扯。”

“完了！”

“怎么啦？”

“我的画笔！上次用完之后就丢了，哪里记得掉哪了，现在恐怕被扫地大妈给火化了！”

“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画鬼，用什么笔都无所谓。”

“我连看都看不到对方，怎么画？”

“之前看不到，今后就可以看到了，你要用你的绘画天分，只有画出来才可以攻击到它，否则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听您这意思，每个鬼还不一样？您是狮子鬼？还是藏獒鬼？”

恶鬼忍住想要淹死莫铭的冲动，耐心的解释道，“我生前是人，只有两种人死后会变成鬼，第一种是作恶太多，变成恶鬼。

第二种就是生前有执念，用专业的话来讲就是，死活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也会变成鬼。”

“如果按照现代理论分析，投胎之后的那个自己就不是之前的自己，所以，还是做个鬼好，最起码还是自己。”

恶鬼冷笑了两声，“你怕死吗？那种彻底消失在这个宇宙之间，真正变成一粒灰尘，即使亿万年之后，甚至宇宙崩塌，你连意识都没有，彻底死亡，没有任何东西等待着你，你彻底消失。”

闻言，莫铭打了个冷战，“我正当年少，想太多这种事如意得抑郁症，我不想，不过听起来很恐怖。”

“投胎之后，人的灵魂是一个完善的过程，也许哪天就可以觉醒之前的记忆。

而且你每一辈子做的事都有迹可查，你每次死亡意识都可以苏醒，看看自己上辈子发生了什么事，你并不是真死。

而一旦成鬼，没有投胎路，只有死路一条，等待着自己的也只有灰飞烟灭，所以只要有可能，没人愿意做鬼。

我们每个鬼都会根据上辈子作恶不同，死后形成各个不同的形态，所以，无论长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莫铭点了点头，“我白天昏厥无力，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

“那我背后的纹身，是不是就是你？”

“是。”

“我成为“空调侠”，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

“我最近的性格变化，是不是你影响的我？”

“是。”

“我今天画的山从来没见过，是不是你脑中的山？”

“是。”

“你是不是想害我？”

“是...额...不是！”

莫铭的嘴唇哆嗦了两下，用颤抖的声音乞求道，“狗哥！我还年轻，您看要不要换个人祸害？

我亲自给您物色，刚才我打的那小子就挺好，身子骨结实，家里还有钱，包您吃香的喝辣的！”

恶鬼的鼻子抽动了两下，“我刚才口误，你误打误撞画出了我，我也借着这个出口在世间现形，这就是缘分。